言下之意,这是他导致的。
原来不会自己流出来。
陆景灼的耳根有点发热,面上却无表情:“你没提前告诉朕。”
她什么都不跟他说,那些怀孩子后会产生的各种情况,她闭口不提,不然他知道这些,根本不会让她怀上。
可这溢奶的事儿她怎么好意思主动提?楚音抿了下嘴唇:“那我现在告诉圣上了,下回请圣上莫再动手。”
陆景灼没答应:“朕会注意分寸。”
一本正经的语调,内容却令人脸红。
楚音不想细品这“分寸”是何意思,转头拿起手边的话本佯装去看。
发髻已经乱了,有几缕跌落在染了桃色的脸颊旁,平添几分慵懒,卷翘的睫毛微扇,显示着她的不太专心。
刚才被她的热情所打乱,他都忘了再去思索,现在平静下来看她,想着她听到封后大典的反应,仍充满疑惑:楚音到底最在意什么呢?他真的不太清楚。
不过他或许不该考虑太多,如果太想要楚音的回应,他会变得像母亲一样,容易失控。
这是他一直以来,自从懂事起就在避免的。
他可以去喜欢,但他得保持冷静。
当然,这冷静指的是情绪,不是身体,瞥一眼妻子裸露在外,修长白皙的脖颈,他弯下腰去亲吻。
楚音的肌肤立刻起了细栗。
还以为发生刚才的事他会就此停止,没想到又继续……
话本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他的动作轻而不乱:“这样可以吧。”
“……”
“为什么不说话?不是没流出来?”
呼吸落在耳畔,热气腾腾,烫得她发颤。
“别问我……”
好羞耻,这叫她怎么回答。
“等生下孩子后,又会如何?”
“……”
看着妻子脸颊通红,他忽然找到了某种快乐:“不问你,朕怎么知道对不对,怎么了解你……阿音,这样可以吗?”声音低哑又透着坏。
她睫毛乱颤,半响道:“你再这样我肚子要疼了……”
他终于停止,不说话只动作。
那件本就皱巴巴的小衣被丢在了地上,在冬日温暖的殿内很快便干透了。
……………
今年的除夕姜太后决定在东宫过。
还有一个多月儿媳便要临盆,她生怕楚音有个什么闪失,故而不愿让她冒险坐车来慈安宫。
是以到这一日东宫多点了六盏宫灯,而别的殿宇全都隐没在黑暗中。
坐在宴席上,陆珝左右张望:“娘,三叔为何不来?去年三叔在的。”
因为折纸的关系,他跟陆景睿亲近了不少。
“三叔要守孝,不好出殿门。”楚音解释。
他们能一起过节,也是因为陆景灼不用守孝,她是他的妻子,也跟
着免除了。
陆珝歪了歪头(),对“守孝”这个词并不理解?()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是看向父亲:“要多久才能见到三叔呢?”
“一两年。”
听着好久啊,陆珝还想再问,但见父亲似乎不太想回答,便闭了嘴。
不过儿子提到三弟,陆景灼倒是有话与母亲说:“三弟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可以写字折纸。”
姜太后大为吃惊:“什么时候治的?请谁治的?”
“去年阿音说服他请马院正针灸。”
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姜太后很疑惑,但又十分欣慰。
这件事她一直埋在心里不敢提,她觉得自己将陆景睿的一辈子给毁了,谁想到十年的旧伤竟然还能治好,姜太后握住楚音的手:“你怎么会想到让景睿治伤的?幸好有你,我以为……马院正的医术如此绝妙吗?在青州时我替他请了好些名医,没有一个有办法的!”
楚音含糊道:“我是觉得三弟不该就此放弃,便劝了一劝,至于马院正的医术,说实话儿媳也很吃惊,照理是没这么快就有好转的,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
“能治好就行,”姜太后高兴地喝掉了面前的酒,“景睿也是的,竟不告诉我!”
也没告诉他,要不是楚音主动说,他一点不知,陆景灼看一眼妻子,她对三弟的怜爱与关心倒真有些“长嫂如母”的样子。
“阿音,你多吃点,”姜太后此时又关怀起儿媳,“你不算胖,可以再长点肉,也能更有力气。”
生孩子可是要自己使劲的。
楚音点点头:“好。”
听到“力气”两个字时,陆景灼的心突地快跳了下。
他对女子生产一事全无了解,但听刘院判的意思,总不是件能确保顺利的事。
不知楚音倒时能不能……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爆竹声,一波又一波,各家各户都在庆贺新年了。
陆景灼命内侍们也放了一些,但远不如去年的热闹,去年还有烟花。
两个孩子模模糊糊地知道肯定也与去世的皇祖父有关,乖乖的没有问。
等送走姜太后之后,陆景灼捏了捏妻子的手臂:“你现在的力气比之前大还是小?你之前都能拉弓射箭了。”
“不知,”楚音奇怪,“圣上为何这么问?”
“生孩子不是要有力气吗?刚才母后说了。”
“……那我应该足够的。”她的身体比在青州时要康健,那时都能生下龙凤胎,这一个肯定不难,再说,刘院判经常来号脉,她跟孩子都很好。
陆景灼却不太确定:“你要不要拉一下弓试试?”
“……”
这个提议有点奇怪,不过楚音知道他是在担心,想了想道:“好吧。”
陆景灼吩咐宫女将他送给楚音的弓还有护臂什么的都取来。
低头细心地帮她绑好护臂护手,他又帮她戴上扳指。
久违的动作,他做得很温柔。
() 她仰头问:“圣上是不是很怕我生产不顺利?”()
他一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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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掩饰。
楚音将掌心盖在他手背:“妾身应该不会有事的。”
“应该?”
“不会有事的,”她就算有事,也该等到后年,跟前世一样,应该不会倒霉的提前这么久吧?楚音的手捏成拳头,“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先拉弓。”他道。
楚音深吸口气,手握住了弓弦,慢慢往后拉。
很容易的拉开了。
“你看。”她扬起笑脸。
确实这方面的力气没变小,陆景灼略微放心。
宫女来收拾弓箭等物时,楚音留下了扳指:“我从今日开始一直戴着它,等生产时也戴着,就像圣上陪在我身边一样,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反对?
“好。”
低头亲一亲她的唇,内心欢喜。
楚音道:“你的也要戴着。”
不是一对的吗?
“嗯。”他答应。
次日早上起来,楚音就朝他的手指上看,结果他没戴。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太忙了。
楚音故意将手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次。
陆景灼其实已经吩咐东凌去取,见她如此倒也没有忙着戴。
直到她把樱唇偷偷噘了好几次,快要忍不住了,他才让东凌拿出来。
“帮朕戴上。”
楚音捶了他一下:“原来圣上是故意的。”
他没否认。
她急的样子很可爱。
多少是在意他。
“要是我一直不戴,你会如何?”
她一边给他戴扳指一边道:“那我也不戴了,再也不戴了。”
娇嗔着说的,可也透露出一点心意。
他琢磨着这句话,将拇指上的扳指转了转。
知道陆景睿的伤势有好转,姜太后亲自去了一趟弘义殿。
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拜年的,他守孝不便出门,但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忙给姜太后行了大礼,陆景睿道:“孩儿不孝,竟劳烦母后上门。”
“快起来,”姜太后让陈嬷嬷去扶,“景睿,我是太高兴了,昨儿听说你的伤被马院正治好了,我晚上差点激动地睡不着……景睿,你真的好了吗?”
见她满脸喜悦,陆景睿一时心头滋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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