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做梦都没想到,有一日陆景灼会不满意她在亲吻中的表现,进而要求她亲他。
仰着头的妻子睁圆黑白分明的杏眼,很是惊讶。
陆景灼问:“有何不对?”
“妾身在想,殿下以前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要说到变化,他们之间,他必然是比不过楚音。
陆景灼承认:“是,”手指轻抚她脸颊,“如果你要想一想,我可以等。”
她提出要他亲时,他让她等过,以至于引来抱怨,“又不是没亲过,至于要想这么久?”
当时他觉得她胆大,不像话,现在他想她再变回去。
楚音的眸光微微闪动,像夏夜里的流萤:“万一妾身要想半日,或者一整日呢?”
这当然可以,陆景灼道:“随你,但满不满意,得由我定。”
他那时是让她满意的。
楚音听出弦外之音,立时伸手环住了他脖颈。
亲吻也是费体力的事,要是他使坏说不满意,她指不定嘴皮都要亲破。
可拖着不亲他,那不是将他往外推?
他好不容易变得热了,她没那么傻去拒绝。
她将唇贴上。
他的手马上落到腰间。
虽是重生,可前世亲吻的经验几乎没有,楚音也不擅长。
不知如何让他满意,她想了想,伸出舌尖舔。
像羽毛,挠得人心痒。
他眸色微变,哑声道:“继续。”
她却不敢再这样舔他唇,因就在刹那间感受到了他的灼热,她月事未好,勾得他兴起她要怎么解决?虽说出嫁时也学过,始终不曾尝试。
她根本不知真正做时会如何。
至于陆景灼……
不知他可了解这些,但凭他现在的态度,若真想要,恐怕会毫不脸红地直接提出。
楚音不再舔舐,只用舌尖钻入他口中,轻轻拨动他的。
过得一会,她问:“可满意了殿下?”
他没说话,只是托住她后脑,反吻回来。
她不敢的,他敢,楚音感觉自己倒被他撩拨出了火,唇舌也有点承受不住,正待推他,却听到窗外传来儿子的声音:“爹爹,啊,爹爹在亲娘亲!”
陆景灼抬起头,发现小豆背着陆珝,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
不是很近,也足够看清了。
“奴婢该死!”小豆忙放下陆珝,跪在地上。
平时他也会背着小主子在院中玩,哄他,谁想到今日会让小主子瞧见这一幕。
瞧见就瞧见了,还喊出来,小豆简直要吓死。
楚音也听见了,嗔道:“我就说该吃饭的。”
现在可好,被儿子看见。
早前也被女儿看见过,他当时的心情与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陆景灼心想,其实又怎么样
呢?夫妻之间亲一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瞄一眼楚音泛着水光的唇,取手帕替她擦了擦,再擦自己的。
“下回小豆定会注意。”
楚音:“……”
看来他以后还会如此。
他打破了他的规矩,那规矩就完全不存在了。
陆景灼将她抱下桌,吩咐宫女摆饭。
楚音道:“小豆还在跪着,你去说。”
他惹的事他解决。
陆景灼走到窗口,发现女儿也在。
他跟小豆道:“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干。”
看着脸色一如平常严肃冷峻的父亲,陆珝转头跟妹妹说话:“我刚才真的瞧见了,不信我问爹爹哦……爹爹刚才是亲娘亲了吧?”
还是有捂住儿子嘴巴的冲动,不过他回答了:“是。”
陆珍没看见,好奇问:“爹爹下回何时再亲娘呢?”
这很难说,随时都有可能,陆景灼看向小豆跟七娘:“抱他们回去。”
二人急忙把两位小主子带走。
因答应了楚音,陆景灼抽空去了趟坤宁宫。
姜皇后正看淑妃送来的账本。
也是随便瞄几眼,应付一下,姜皇后知道丈夫定然还会让贺中仔细审查,不会真让淑妃全权支配那么大数额的银两。
“景灼,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她抬起头笑。
“我想问母后有关表姑的事,”他开门见山,“表姑应该不是单纯来探望我们吧?您可知内情?”
姜皇后并不清楚:“她没跟我说,不过我也觉得她有心事,你应该去问善慧。”
原来跟母亲毫无关系,但陆景灼也没有去问姑姑,而是吩咐东凌找李源,让他去查一查。
李源是锦衣卫指挥同知。
立冬后,京城迎来了一场初雪。
沸沸扬扬,如梨花飘落,很快盖住地面。
孩子们不怕冷,跑到院中踩雪,将鞋子都弄湿了,七娘无奈的跟楚音道:“奴婢拦都拦不住……”
楚音在屋檐下看,笑一笑:“随他们去,等会玩够了换双鞋,进屋坐会就好。”
殿内早就用上炭盆,温暖如春,他们不会着凉。
七娘点点头。
小豆为讨好小主子,用手堆雪狮。
陆珝围着看:“真能堆出那什么狮子?”
他只见过绣件上的“狮子”。
“当然,您稍等。”小豆更卖力了。
陆珍叫道:“娘,来呀,看花。”
山茶在冬日里显得极其鲜艳,朱砂一般。
楚音走到女儿身边,新换上的笼瓮鞋在雪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这是山茶花,要开两个月呢。”
“两个月是多久?”
孩子对时间的长短真的不太理解,楚音解释道:“上回你跟爹爹还有娘分开了半个月,两个月可比那半个月长多了。”
“那是好久好久呢,”陆珍拉住母亲衣袖,“下回娘去何处得带着珍儿。”
“如果能带上你,娘肯定会带。”
“娘,快看狮子,”陆珝叫起来,“真像啊,要是再大点就好了,可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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