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0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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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下的?

鲁县令?

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且真下药的话,目的何在?她并没有发现鲁县令在县衙安排什么美人。

但陆景灼的表现与那日的情况很像。

楚音伸手触摸他的脸,想看看他额头烫不烫,脸颊烫不烫。

陆景灼正吻得十分投入,不想被干扰,便箍住她的手。

手指很长,力道也大,将她两只手腕都控制住了,她好似被根绳索束缚,完全不能动弹。

楚音心头一慌,他该不会要在马车上……

饶是楚音期盼他变热,但这样子的热,她是无法承受的。

那可是在街道上!

楚音情急之下咬了陆景灼一口,趁着他嘴唇发痛,终于松开时,出声提醒:“殿下,你是不是何处不适?你清醒点,我马上让车夫回县衙!”

“……”

她在说什么?

陆景灼手指抚着嘴唇:“谁不清醒?”

眼前的男人神情冷肃,目中含着些许恼意,并没有丝毫被下药的样子。

楚音一怔。

难道她猜错了?

可若不是被下药,他为何如此?

她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上下打量他:“殿下真的无事?”

“我能有什么事?”他瞄一眼指尖沾染到的血,“有,也是与你有关。”

“……”

刚才她并没有很用力,怎么还咬破了?楚音取出手帕轻轻压在他嘴唇:“妾身不是故意的,谁让殿下……”

真是一场误会吗?

楚音轻咳声掩饰尴尬:“我以为殿下是被……”他不想提下药的事,她还是不说了,改口道,“殿下向来克己复礼,但刚才的举动却异于平常,故而妾身以为殿下何处不适呢。”

他是鲜少在车内亲她,但也不是一次都没有吧,她至于觉得自己不适?

再说,她不是想要这样吗?

陆景灼道:“我以为你喜欢。”

“……”

她是喜欢他亲她,可并没有表现出要在车内这样吧。

“不知殿下从何看出的,妾身……”

“那你有没有生气?”他打断她。

楚音心头一跳。

这木头居然看得出她生气?

莫不是自己这两日气得过于明显?

楚音将手帕拿起,观察他嘴唇,发现不再流血,便低头折叠手帕,一边慢慢道:“所以,刚才殿下是因为妾身生气才会这样?”

“嗯,你可满意?”他看着她的手指,“还咬了我,应当很满意了吧?”

“……”

“我说了不是故意的。”楚音心里已有些小欢喜了。

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原是想补偿那日没有回应她亲他脸颊的事。

可见他是在意她的。

只不过他误解了她,她那日其实只是想奖

励,并没有要他配合。

但解释的话,便得提下药的事……

正想着,马车在云阳楼前停下了。

东凌将帷帽递上。

天子脚下,即便是小小的南阳县也很繁华。

楚音第一眼就瞧见挑着韭菜酥盒的鬙儿从跟前走过,便低声与陆景灼道:“不知这韭菜酥盒与青州的比如何,我以前在家中听到有卖这个的吆喝声,都会派丫环出去买。”

“平常不见你吃。”

他注意到了吗?

楚音嘴角一翘:“宫里不说做得过于精细,失了味道,就说这韭菜味……我也是幼时会吃,长大后母亲就不准了。”

“那你现在可要尝?”

“不要,看看就算了,万一吃坏肚子,耽误殿下的事。”这外面的东西不是样样都干净的,她平常又吃得精细,来历不明的得避免,再说,吃完后那满嘴韭菜味如何是好?一会坐在马车里,想想都可怕。

倒真谨慎,陆景灼看她一眼,没说话。

再往前,更是热闹,卖得东西五花八门,楚音有闲情逸致,每一处都停留片刻,陆景灼是没有兴趣的,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观察行人,小摊身上了。

“这只毽子多少钱?”楚音问。

陆景灼才发现她挑选了一只五彩斑斓的毽子。

“十文钱。”

陆珍喜欢看宫女踢毽子,她打算买只回去送给女儿做礼物,当然,有合适的,她也会给陆珝买。

楚音便拿起腰间的荷包。

陆景灼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

他没有荷包……

这很正常,他身上从来不带银子,如果有要打赏的时候,也是吩咐东凌。

陆景灼只能眼睁睁看楚音把铜钱付了。

从白云楼开始往东走,走到底,再坐马车回县衙时,已是天黑。

陆景辰饿着肚子等这两个人,但也不好有怨言。

“大哥大嫂出门去怎也不带上我?”这样的怨言是可以说的,陆景辰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之前问大哥,大哥还保密,原来早有计划。”

他哪儿来的计划?

只不过正好楚音要出去。

陆景灼淡淡道:“你下回不用等。”

下回……

陆景辰瞧着他嘴上的伤,心想,大哥大嫂出去一趟倒是玩得十分欢快,竟连嘴唇都亲破了,难怪会和好,大哥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下回再同游。

此时他真有点想念唐飞燕。

她虽然不够完美,但活泼开朗啊,如果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孤寂。

陆景辰幽幽道:“真羡慕大哥有大嫂陪着。”

陆景灼:“……”

楚音则道:“二弟若惦记二弟妹,也买些礼物送给她吧,她收到了定然高兴。”

不能同来,唐飞燕肯定怨念不小,希望礼物能平息一下,也希望她往后别找自己麻烦,这样对谁都好。

“多谢大嫂提醒,我记下了。”

三人用完饭,各回各屋。

次日陆景灼发现鲁县令没有出现。

韩县丞代替他来安排早膳。

“鲁县令病倒了,还请殿下见谅。”

“什么病?”他记得昨日还好好的。

肯定是被吓出来的病。

其实别说鲁县令了,隔壁安丰县的张县令都派人来打探数次了,可见有多惶恐,他因收了银子,便一五一十告诉张县令,让他提早做准备,招待好太子等人。

“应是染了风寒,据说爬不起来了,连说话都困难。”

陆景灼:“……”

他倒不怀疑鲁县令是装病,只怀疑是做贼心虚,回头得派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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