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冯乐真便吻了上去,陈尽安眸色柔软,没有再拒绝。
陈尽安的突然出现,让冯乐真精神大好,两人一起用了膳,她便去批奏折了,陈尽安也趁机去沐浴更衣,将自己收拾一遍,等一个时辰后二人再见,他又成了模样俊俏的好青年。
“怎么不睡一会儿?”冯乐真笑问。
陈尽安低头握住她的手:“陪皇上去个地方。”
() “陪朕?”冯乐真不解。
陈尽安点了点头,冯乐真才发现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想到他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才回来,她便什么都答应了。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渐渐穿过热闹的集市,当眼前的风景越来越眼熟,冯乐真眼眸微动,才明白他要带自己去做什么。
“尽安。”她无奈开口。
陈尽安安抚:“与其继续心绪难安,不如去看看他。”
冯乐真抿了抿唇,有些排斥。
可不论怎么排斥,她还是同意了。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陈尽安同她一起下了马车,又不知从哪掏出一篮子香烛纸钱。
“我在这儿等着皇上。”他说。
冯乐真沉默一瞬,接过东西朝着陵墓走去。
她给傅知弦选的这块地,紧紧挨着皇陵,郁郁葱葱的草木里,隐约还能瞧见皇陵新建的前殿。
许久,她停下脚步,看向孤零零一座坟冢。
“其实挺不愿意来看你的,”她缓缓开口,“不来,就感觉你好像还活着,来了……”
她没再说话,蹲下去慢吞吞地烧纸,八月的京都已经有些冷了,纸钱化成的灰片被风一吹,打着卷飘向天空,偶尔还有一些灰屑落在她的肩头,迟迟不肯离去。
她只在墓前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重新回到马车时,才发现陈尽安在里面睡得正沉,她微微一笑,示意车夫回去的时候慢一点,莫要吵扰了皇夫。
陈尽安没日没夜地赶了这么久的路,精神已经疲乏到了极致,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而他依然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冯乐真却不见踪迹。
陈尽安静默一瞬,掀开车帘跳了下去,早就在外等候的秦婉当即迎上来:“您可算醒了。”
“什么时辰了?”
“都快亥时了,皇上说您太累了,不必唤醒您。”秦婉回答。
陈尽安蹙眉:“宫宴呢?”
“已经结束了。”这次回答的人是冯乐真。
陈尽安一抬头,当即大步迎上去:“皇上。”
“才醒?”冯乐真看到他脸上的红印,一时有些好笑,“你也是够能睡的。”
陈尽安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了声对不起。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冯乐真牵着他的手往寝宫走,“饿了吧,想吃什么?”
陈尽安犹豫一瞬,回答:“面。”
“什么面?”冯乐真又问。
陈尽安:“长寿面。”
冯乐真突然停下脚步。
“我想吃长寿面。”陈尽安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冯乐真定定看着他,许多琐碎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她静默许久,突然笑了笑:“好,朕让御厨给你做。”
陈尽安笑了,与她相扣的手又紧了紧:“皇上。”
“嗯?”
“以后每年生辰,你都让御厨给我做长寿面吧。”
“好。”
“以后每年中秋,不要只为傅大人难过,也为我的生辰高兴一点吧。”
“好。”
陈尽安得到肯定的回答,仰头看一眼夜空。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好像随时要从天上掉下来,掉进某个盼了望了不知多少年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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