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的?时间渐渐临近,明樱病好后暂时收起了心来练习舞蹈,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晚会那天。
明樱化好妆换好衣服跟随着师妹到了后台等待,很?快便到了她的?节目。明樱走?到舞台中?央摆好姿势,为了这个舞蹈她已经准备了三个月的?时间,就算闭着眼睛她都会跳。
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却?在一个转身的?刹那看到坐在台下的?梁珩,她的?脚步稍有停顿,后背惊出了一层薄汗。但台下还?有那么多观众在,她不能停下她的?舞步,明樱暗暗呼吸了一下,稳住情绪重新跳了起来。
然而她的?思绪却?是?飘远,他的?回来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她又能见?到他,难过?的?是?他是?否是?回来跟她说结束的?呢?
跳完明樱已出了一身的?汗,她神?情恍惚匆匆下了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打电话给她,她一时间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手机铃声?还?在响,身旁的?师妹提醒了她一声?,明樱对师妹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接下电话,你先?回去吧。”
师妹点了点头,先?走?了。
明樱接起电话,听到梁珩声?音的?刹那她又有了哭的?冲动,她真的?好想?他,她想?窝在他的?怀里,想?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
“出来,在校外等你。”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她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
那时她感觉的?是?欣喜是?开心,这次却?是?五味杂陈。
“可是?...”她稍有犹豫,她既想?见?他,又不想?见?他,矛盾得像一个站在原地转圈的?人。
“乖,听话。”梁珩说。
明樱静默了一会,似做了一个决定般应了一声?好,说:“那你等下我,我现在就出去。”
“好。”
这应该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明樱穿行在校园内匆匆的?脚步忽而停下,她抬头看了下月亮,低头看了下被?月亮拉长的?影子,一股思绪漫上心头,这段关系还?是?走?到了结尾的?章节。
这个晚上她很?配合他,他们在车上,在私菜馆的?餐厅内,在她去了无数次的?四合院内肆意,她不问他联姻的?事情,也许她也没有资格问。
或许过?了今晚,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在极致的?快乐中?她又想?起了新年的?时候,他给他买了一箱的?仙女棒,他们就在四合院的?院子中?点燃,火光照耀下他们拥吻在了一起,那时是?多么快乐。
又一次结束后明樱躺在梁珩的?怀中?,她喘匀了气,问他:“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梁珩揽着她靠在床头上,他拉开床头柜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在唇边。
他从来没有在和她做这事后抽烟的?习惯。
明樱拿过?他手中?的?打火机,她跨坐在他的?怀里,手指滑动着打火机的?齿轮,火光燃起,她的?手掩着打火机的?光伸到烟头处点燃。
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的?手心贴在她的?脸处,问她:“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黄筱紫说的?。”
“嗯。”
梁珩指尖的?烟燃尽,他始终未抽一口,仿佛这烟只是?点来烘托气氛的?。
“本来还?想?瞒着你先?把事情处理好。”梁珩的?话到这里顿了一下,无奈地笑了一下,说:“看来没有必要了。”
他跟她说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他莫名其妙就被?家人塞了一位联姻对象,想?推脱又推脱不得,只因为算命的?说过?,这位联姻对象的?八字好,能镇得住他,让他能万事顺意,长命百岁。
曾经算命的?算过?他命中?有血光之灾,需要找一位命硬的?女子,这些年来他父母亲没少为这事而忧烦。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所谓的?命格硬的?女子了,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梁珩虽然信佛,信缘分?,信因果。但对这门婚事却?是?不信,他只感到啼笑皆非,这事荒唐至极。
但他的?父母亲却?是?深信不疑,甚至用死来相逼他能与那位秦小姐成婚。
梁珩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这事,他本想?处理好了再来找她,却?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厚着脸皮过?来找她,却?不想?他的?事早已被?她知道。
明樱双手握住梁珩贴在她脸颊上的?手,她莹莹的?双眸看着他,红唇微启,说:“梁珩,我们分?手吧。”
“我会处理好。”
“等你处理好了再说。”
屋内静默了好久,梁珩俯身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低喃:“不分?手行不行?”
明樱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但她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深深的?夜色里的?,一切沉寂得让人恐惧,两人分?坐在一边,谁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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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樱这段时间除了练舞就是?到疗养院去看望她的?妈妈,她的?生活过?得极其有规律,但也活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丁语柠很?快发现她的?异样,小心翼翼地问她:“明樱,你这是?怎么了?”
“我分?手了。”
丁语柠惊讶地捂住了嘴,过?了好意会儿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想?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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