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过于残暴血腥的画面刺激了巴爷爷,当场雷霆万钧般大声怒吼,吓得其他人身子狠狠抖了抖,都不敢吱个声儿。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顾不上呼吸喘匀了,急忙大声喊道:“村长大事不好了!梅姐被杀了,我们安排给那小伙子的小平房里也死了一个人,像他这样。”
那人说着抬手指了指死在茶几底下的“流浪汉”弟弟。
巴爷爷一听到梅姐被杀了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怔住了,猛地转身往外跑出去。
明明都八十多岁的老人了,跑起来一点也不逊于马拉松远动员,跑得很稳又快,不到几分钟就到了他和梅姐的小洋房。
一进去就看见梅姐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一身正红色旗袍服被插在心口上流出来的鲜血沾染了一大半,跟他那不肖孙的情况一样,都是没留下那把匕首。
巴爷爷看得目眦欲裂,高大身躯像是无法承受巨大打击般往后踉跄两步,被一个中年男人及时扶住,“村长……”
“追!”巴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抓着中年男人小臂的力气很大,声音阴冷道:“那俩年轻小伙肯定是特种兵,名单册也被他们抢走了。”
“趁着他们还没跑太远,快追!”
“是!”
霍新空和严宵跑得距离那个村落很远,但总觉得那些人要不了多久肯定很快追上他们。
俩人虽然跑得有些累,但还是咬牙提高速度往前跑。
前面起码差不多五公里,那里有一条河,过了河就能看到他们的人,只要再坚持跑到那儿,他们就有救了。
“是他们!我看到那俩年轻小伙了!”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喊得响彻上空,霍新空和严宵心里一惊,都没想到那些人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严宵边跑边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两辆大车正加快速度追了过来,沉声道:“他们有车!”
霍新空刚想说什么,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进他作战服里,惊得瞪大眼睛看着严宵,“你……”
“信我,也信你自己。”
严宵这话刚落下的那一秒,高大身形如疾风般倏地转身往前冲了过去!
霍新空很想转头伸手抓住严宵,指尖堪堪擦过严宵的作战服一角,来不及多做思考其他,只能拼尽全力往前跑,眼角却憋出一滴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像之前操严宵的时候那般想法,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严宵,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再看你不顺眼了,我只想跟你好好相处,真正意义上的好好相处……
“轰——”
“轰——轰——”
几声爆炸从身后传来,橘色火光照亮周围,有些火舌已经飞到一半光秃秃的大树上开始燃烧,一阵爆炸后带来的冲击波朝四周冲开。
霍新空被这股风力冲得差点儿往前扑,还好及时稳住脚才没被冲倒在地,只往前跑了一小段路才停下,转身从背包里掏出一颗炸弹,高举胳膊狠狠往前扔了过去。
“轰轰——”
霍新空有些脱力地瘫软在地上,厚实的手套一拳拳狠砸到雪地上,抬头大声喊道。
“严宵!严宵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严宵——”
霍新空喊得那么大声,大得差点要破音了,都没得到严宵一句回应,跪坐在原地怔了一下,想起严宵临走前说过的话,深吸口气从雪地上爬起来,朝旁边对面那森林方向跑过去。
在森林里跑了很久很久,跑得腿都快抽筋了也要坚持跑,一直跑一直找,找得霍新空都想骂人了。
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
“……新空,新空,我在这儿。”
是严宵,他还活着!
霍新空跑得腿都快没力气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余光瞥见距离他比较近的地方有一根比较长的树棍,看着有些旧但很结实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根丢在这儿。
不管了,先找到严宵要紧。
霍新空双手趴着爬过去将那根树棍拿过来当拐杖戳在雪地里站起来,一步步往前走。
走着走着突然就加快速度跑了起来,很快看见前面有一棵比较粗壮的树身上靠着个男人。
“严宵!”
霍新空跑到严宵身旁跪下来,看见严宵用手死死捂住腹部,抓住那只满是血的手拿开,有颗子弹卡在腹部左下方位置,血还在往外淌,看得呼吸都粗重了。
“他们对你开枪了?”霍新空听到自己说出来的声音很冷,很沉,夹杂着一丝颤抖。
严宵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有些白,轻轻应了声,沾染血迹的手指在霍新空掌心里摸了摸,声音有些虚弱无力,“我冷,抱抱我。”
“我先给你这个伤口做简单的处理。”
霍新空卸下背包从里面翻找出医药包,给严宵腹部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那颗嵌进肉里的子弹只能等回去之后才能取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霍新空动作温柔地将严宵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搂抱,微凉的指腹带着缱绻般摸了摸严宵那有些干裂的唇瓣,被他轻轻亲了一下指腹。
“我没事,死不了的。”严宵偏过头用鼻尖拱了拱霍新空侧脸,“你这心脏差点被刺伤了还好好活着呢。”
霍新空捧着严宵的脸抬起来,低头吻上那双唇瓣,软舌撬开贝齿伸进去与之勾缠搅动,滋润了有些干裂的唇瓣。
这吻不激烈也不带情欲,只是温柔地舔舐和啃咬,感受它的温度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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