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晚上,还只是聊些想你爱你之类的腻歪情话,第三天晚上,他忽然让她帮帮他,出点声。
当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舒云念顿时如做贼心虚的小贼般,扯过被子蒙住头,死活不肯答应。
可黑漆漆的被窝里,传来男人刻意放得低哑的喘声,舒云念好像也被他的声音蛊惑般,心跳越来越快,最后还是咬着唇,很轻很轻地唤了声:“阿衍。”
得到回应,那头呼吸更重:“喊我做什么?”
舒云念暗道不是你叫我发点声音么,手指却揪紧被子,细声道:“你…你想亲我么?”
那头似是一顿,而后嗓音愈哑:“想。想疯了。”
“那你就闭着眼睛想象……想象我坐在你腿上,你抱着我,然后…你亲我……”
当面调情舒云念都不擅长,何况隔着屏幕,她只能强忍着羞涩,尽她所能描述。
傅司衍也知道自家太太羞赧内敛,并不为难她,到后来只让她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舒云念照他说的办,可喊到后来,她的腰肢发软,身体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奇怪反应。
她羞于承认,屏幕那头的男人却格外坦然:“浪费了很多。”
舒云念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他那声重喘意味着
什么,脸颊瞬间涨红,小声嗔道:“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想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要脸?”
“我不跟你说了。”舒云念垂着眼睫,压根不敢看屏幕:“我得睡觉了,你也快起床吧。”
他那边还大白天呢,就做出这种事,真的是…变态。
手机里传来两声喑哑低笑,而后又道:“明晚,穿上次新买的那件白色睡裙?”
“傅司衍!”
“好,不逗你了。”
男人语气稍缓,磁沉而温柔:“傅太太,晚安。”
*
一晃两个月过去,度过一个忙碌的五一小长假,舒云念总算攒到了五天的假期,飞往M国。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傅司衍原本要安排个秘书陪同,被舒云念拒绝了。
她又不是未成年,出趟国也不是什么刀山火海的难事,何况落地LA的机场就有人接应,她也不用操心落地后找不到地方。
从沪城出发的航班是晚上7点,头等舱宽敞舒适,正好可以睡觉倒时差。
没想到刚上飞机,就遇到一张半生不熟的面孔。
“傅太太,真的是你?”
舒云念诧异回头,就见一位身着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她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大脑又有点卡壳。
还是那人自我介绍:“我是雄兴集团的董事长秘书徐博,去年我们见过的。”
他这一说,舒云念记起来了:“徐秘书,你好。”
“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碰到傅太太,您这是去M国旅游,还是?”
“我先生在M国,我去找他。”舒云念微笑道:“你这是去出差?”
“陪我们董事长探亲。”
说到这,徐秘书道:“傅太太,我们汪董就坐在前面那排,你方便过去见一面?”
舒云念其实是不大情愿的,毕竟这种生意上的来往交际,她真的不擅长。但这会儿她是傅太太的身份,再加上过年那阵,这位汪董还送了她一份厚重年礼,这都在飞机上碰到了,不打招呼也不礼貌。
于是她挤出一抹客气的笑,跟着徐秘书过去。
“董事长,您说有多巧,傅氏集团的傅太太正好和我们一趟航班。”
徐秘书笑着介绍道:“傅太太,这位便是我们雄兴的汪董。”
舒云念看向那位坐在窗边宽敞商务座的老爷子,他为数不多的头发花白,穿着件休闲的夹克衫,阔面庞瞧着挺和气,不像傅司衍一看就气场清冷,不可接近。
“汪董您好。”舒云念微笑问了声好。
听到这声音,汪海钧也缓缓抬起头,当看到面前站着的年轻女孩,神情不由一阵恍惚。
只见她身形娇小窈窕,穿着件淡青色连衣裙,外罩件条米白色针织长开衫,乌发随意扎成个麻花辫搭在肩头,一张清婉脸庞未施粉黛,却清秀灵动,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舒服。
而那双含着浅笑的澄澈眉眼,不禁
让他想到刚出国读书时的女儿。
“董事长?”
徐秘书连唤了两声,才拉回汪海钧的思绪,他回过神,起身朝舒云念颔首:“傅太太你好,早就听说过你,但一直没机会见面,没想到今天在飞机上见到了。”
舒云念不尴不尬笑了下:“是啊,真巧。”
汪海钧:“不知道傅太太去M国贵干?”
舒云念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对于傅司衍赴M康复这事,汪海钧也有耳闻。
俩人寒暄了两句,就有空姐提醒客人飞机即将起飞,请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舒云念暗松口气,笑着说了声“再见”就回到了她的座位坐下。
两排之隔的位置,汪海钧靠坐在座位,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等飞机在万里高空平稳航行,他忽然开口:“小徐,之前是你,还是谁提到过,这位傅太太是个孤儿?”
徐秘书愣了下,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孤儿啊。”
汪海钧垂着眼,感叹道:“这么漂亮一小姑娘,她家里人怎么舍得把她丢了。”
徐秘书道:“以前重男轻女的人家还是蛮多的……”
仿佛被这话戳中某处,汪海钧面部肌肉一抽,却没多说,缓缓阖上眼。
要是当年,女儿的那个孩子顺利生下了,应该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可惜……
意识到自己竟生出可惜的念头,汪海钧眉头皱起,而后心底自嘲。
当初觉得那孩子是个小孽种,恨不得除之后快,现在反倒……盼着它活下来。
果然人老了,心肠也软了。
夜晚航行十三个小时后,飞机平安抵达LA国际机场。
下飞机时,见舒云念一个人,汪海钧让徐秘书去问,是否需要送她一程。
舒云念婉拒,提着行李箱,对不远处的汪海钧礼貌点了下头,便往机场出口而去。
五月的LA阳光灿烂,湛蓝的天空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
她一走出机场,就看到接机的人群里,一张华人面孔举着牌子,上面写着“舒云念”三个大字。
舒云念走过去,那个年轻男子立刻认出,殷勤上前拿行李:“傅太太,您一路辛苦了,我是傅先生的司机小李。”
舒云念和他打了招呼,就低头看手机。
飞机落地时她给傅司衍发了条微信消息,都过去十分钟了,他还没回。
难道这会儿正忙着做康复?
她也没多想,反正一个小时后就能见面。
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小激动,毕竟两个月没见,她也很想他。
到了停车场那辆加长宾利车,司机将行李箱放去后备箱,舒云念边和沈丽蓉发语音,边拉开后座车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娇艳灿烂的雪山玫瑰,重重花瓣宛若华丽裙摆,在白纱和珍珠装饰下越显高贵。
而在玫瑰之后,一袭黑色衬衫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着,那双幽深狭眸噙着几分慵懒浅笑乜向她,薄唇微扬,低缓嗓音磁沉:“傅太太,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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