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泰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看来那老东西还真是什么都跟她说啊。
他倒也没藏着掖着,“是有啊,怎么了?哪门
() 法律规定有未婚妻不能逗别的女人了?”
哇,果然是个人渣啊。
以桃心想看来四叔说的没有错,这个渣男背着未婚妻和林涵卿私会,借了四叔的房子打掩护。
所以以桃就更生气了,“你不仅有未婚妻,你还有林涵卿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唐灵?你这个无耻的渣男!”
付泰被她这张正义凛然的小脸逗的差点笑晕过去,渣男?长这么大除了被人叫过“付总”“少爷”和“祖宗”,还是生平头一次当面听到有人敢这么骂他。
这小家伙也就仗着有她四叔撑腰有恃无恐。
付泰笑着笑着,忽然觉出了哪里不对劲儿。
他一愣,“谁?林涵卿?”
“怎么啦,不要搞的好像一副你不认识她一样,我可不是狗仔那么好……”以桃说着也一怔,脸色忽然变了变。
付泰琢磨过来什么,瞧着眼前这张小脸变幻莫测的小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操,那老东西真TM坏啊,还说他坏,他看这世上最他妈坏的就是他吧!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脏水直接泼他身上了。
好家伙,平白背了个大锅。
付泰想到刚刚那老东西颐指气使教育他的语气就不爽,顺带着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小丫头看着都烦。
吃饱了撑的掺和他的事儿,过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就完了。
不行,大好机会,说什么也得给这俩添点堵。
以桃通过他的反应,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她忍着喉咙的酸涩,轻轻地问,“所以你和她没有关系,对吗?”
所以四叔是骗她的,所以和林涵卿在别墅里私会的人就是他自己。
付泰假装自责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瞧瞧,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以桃的眼泪在眼眶里悠悠打转。
付泰“故意”安慰她,“其实吧,在一起过也没什么,以后断了不就得了,你四叔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编个鬼话糊弄你,这不纯纯把我们小桃子当傻子了吗?”
“除非他是想两个都要……”
“坏人,真是个坏人!”
付泰说完就背过身去偷偷乐了两声。
瞧那老东西对这小丫头心肝宝贝的德行,晚上回家指不定怎么跪搓衣板呢。
解气,唉~
正美着呢,刚一扭过头来,小姑娘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了。
还不止,淅淅沥沥的呜咽转瞬成了伤心欲绝的嚎啕,付泰惊呆了!
“哎哎,你别哭啊!”付泰慌得一匹,起身时把酒杯都带倒了,红酒洒了一地,也顾不得,绕过椅子忙来到以桃身边,蹲下哄她,“你别哭啊,祖宗,小姑奶奶!我求你了!别哭了成吗?”
以桃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哄也停不下来。
付泰又着急又上火,还一阵阵胆寒,他要知道这小孩儿这么容易就被逗哭,他就早该把嘴给焊上,这下好了,一会儿这
账百分百得算在他头上,凭那老东西护犊子的德行……他要不要连夜定张机票跑路到夏威夷躲几天啊?
妈的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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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宗良和沈观棠并肩走在花园里。
沈观棠行动不便,走路需要辅助拐杖,他便也走的稍微缓了些。
倒是沈观棠先开口问他,“怎么,想安定下来了?”
季宗良难得笑了笑,“难道我不是一直很安定?”
当年他们这一圈子的公子哥,属他上位最早,如今也退下来最早。
沈观棠不知想到什么,停在一树迎春花前驻足凝望。
季宗良站在他身后,抬手看了看腕表,有点担心以桃,想先告辞。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跑来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对着沈观堂打汇报——
“沈先生,出、出事了!”
“什么事儿。”
“咱家的船在孟加拉湾被、被埋伏在缅甸海的当地武'装军劫持了!”
“谁干的。”
“何坤的人。”
哦?沈观棠忽然撇了眼侧后方的男人,他冷哼一声,“你们都是废物吗?”
抬起的拐杖,重重点在那人胸前,一字一句,凶悍凌厉地命令道——
“拿不回货,就他妈连人带船都给我一起炸了!”
手下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沈先生息怒,实在是出了点意外……”
“说。”沈观棠压抑着怒火,将用纯银打造的蛇头拐杖紧紧攥在掌中。
手下忙道:“林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被何坤的人抓去当了人质。”
“何坤放话,只要咱们敢动手,林小姐的命就不保了。”
手下说完,又哆哆嗦嗦地向季宗良的方向看了一眼,知道这位也和林小姐关系匪浅,没敢抬头。
季宗良明显也是一惊。
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没顾上她,以为她在哪个影城老老实实拍戏呢,没想到一出现就给了他这么大一惊喜。
他目光看向沈观棠,这一刻,他也有点期待他的答案。
沈观棠沉默着摘下一片鹅黄色的花瓣,抵在鼻尖轻嗅。
片刻后,他将花瓣随手抛在空中,终于开了口。
“我只要货。”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甚至蕴含温和缓慢地说,“货回不来,所有人都不必回来了。”
季宗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人不管。
全部炮轰在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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