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大殿内,空气沉闷,两人端坐主位,另外两人站在殿中,相顾无言。
陶初一很头疼,不是一般的疼。因为这位西域公主又选驸马了,这回选的是紫珊。
“我就要她了,请陛下赐婚。”
尉迟公主信誓旦旦,大有非她不可的气势。
你说要谁就要谁,当初云是菜市口?
南宫云裳揉着额角,刻意压制突突跳的太阳穴。
“尉迟公主,她不行,她成亲了。”
“臣早就说了,臣已经有妻子。”
紫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儿要是让樱红知道了,非半个月不理她。
尉迟公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她不懂,为什么每一个看上的人都已经成亲了。
“我不管,我就要你,你的妻子是谁?”
“是朕身边的管事。”
南宫云裳现在只想快些把西域使团打发走,偏偏这位公主难缠的很。
陶初一见姐姐比她还头疼,赶紧在底下握住南宫云裳的手,捏了捏掌心以做安抚。
“管事?那就是伺候人的,权力再大也是宫女。”
尉迟公主这回扬眉吐气了,争不过皇帝,还争不过一个宫女吗。
“我做正妻,她,就当个侍妾吧。”
紫珊一听就急了,“尉迟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的妻子只有樱红一个,也不会纳妾,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你当我是好色的男流之辈吗?”
一番话把尉迟公主堵的脸色通红,可是面子下不来。她堂堂西域公主,怎能比不过一个宫女?
“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难道比不上宫女。”
闹剧仍在持续,南宫云裳只觉累了,不想管了,任由那两人在殿中争吵,她靠进陶初一怀里寻找清净之地。
陶初一帮她按着太阳穴,力道刚刚好,两人与世隔绝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正当二人吵得热火朝天时,樱红杀过来了。她手里举着一把宽刀,杀气腾腾,眼睛都气红了。
西域使团的侍卫们一拥而入,护住尉迟公主。
“是谁想要抢我的妻?”
樱红怒目而视,大有不管不顾都别活的气势。
紫珊赶紧过来拦住她,“别冲动,冷静,冷静啊。没有人会把我抢走的,我也不会跟她走。”
她的安慰起了效果,樱红收起宽刀,直视尉迟公主。
“奴婢没有注意到公主在这,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奴婢虽是奴婢,但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谁要抢奴婢的人,谁也不好过。”
“你……”
尉迟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如果没人扶着,怕是要跌在地上。
“你这个疯妇,你们两个都是疯子,一丘之貉!本公主还不稀罕呢。陛下,我不嫁了。”
西域使团告退后,叽里咕噜的就离开了,好像怕樱红的刀再亮出来。
终于把人赶走了(),陶初一松口气?(),不得不说,樱红不愧是姐姐身边的首席宫女。
“你到底怎么招惹上尉迟的?”
她问向紫珊。
紫珊牵着樱红的手,对方一个劲儿甩开,她就死死攥着。
“臣就是路过,正巧赶上尉迟公主差点掉河里,臣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救了她。结果她就非要臣当驸马了。”
紫珊一脸冤枉,就差哭诉自己没有勾搭别人了。
陶初一点头,表示她明白。
“樱红,不怪紫珊。尉迟公主之前看到本宫练剑,不认得本宫,还想要本宫当驸马呢。她就是年纪小瞎胡闹,其实根本不懂情爱。”
皇后娘娘都拿自身举例了,樱红的气消了大半。
南宫云裳摆摆手,让她们俩私下去沟通感情,别在殿里碍眼。
好不容易把碍事儿的都赶跑了,她彻底埋进陶初一怀中。
这都是什么事儿?
陶初一把玩她的青丝,笑道,“姐姐累啦?”
得到南宫云裳的回应,她便学着姐姐平日里哄她时的样子,轻轻的拍着南宫云裳的脊背。
“姐姐累了,就在我这歇一歇。”
香炉里的檀香燃过大半,怀里人沉沉的睡去。陶初一没有动,保持原来的姿势,怕把人吵醒了。
她悄悄的唤溪婵去备晚膳,等姐姐醒来就可以用膳了。
夜幕降临,外面竟又飘起雪花,枝头红梅裹上一层素衣,在风霜中颤颤巍巍。
南宫云裳幽幽转醒,睁开眼就见陶初一眼含笑意望着自己的模样。
“姐姐醒啦。”
语气轻快,笑容温暖,和暖黄的光融为一体。
她坐直身体,眼尖的瞥见陶初一不自然的动作。
陶初一刻意压下动作,只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姐姐睡着时,所有的重量都挂在左胳膊上了,难免被压麻了。
“怎么不叫醒我?”
陶初一脸上笑意不减,好像胳膊麻了的不是她似的。
“想让姐姐好好休息。姐姐事务繁多,回来还要被西域使团烦扰,是该多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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