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了,伸手温柔的替他抚平衣角的抓痕,还挑逗般的摸了摸他的脸,
“是吗,你真的什么事情都知道吗?”
京阳热的出奇,远在南边的下洋更是热得人喘不过气,在不透风的小屋子里,沉光仰着头喷出一股水,身子软绵绵的砸了下去。
下面的林柏挺着腰,不住的射精,精液完全埋进了女人的身体里,他伸手接住她的身体,紧抱在怀中。
即使在这种时候,沉光脸上的表情也不曾多样变化,她眼睛中总是凝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雾气,看着他的时候,又会释放出来,把他完全包围。
他就在这种氛围中沦陷,喃喃自语,
“我美丽的小姐啊,你为何总露出这般失落了神情?”
沉光撩开黏在脸上的湿发,努力的笑了一下,
“只是人生中的每天都在重复着无所谓的事情,很是无聊。”
她环抱着林柏的脖子,抱着他翻了个身,林柏的视线中只剩下她,而她的视线却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小茶几上的果盘,果盘里插着的水果刀。
林柏自言自语的说了好几句也不见她接话,低头咬在了她的胸上。
沉光吃痛,皱了起眉。
“你干嘛?”她挡着胸。
林柏用手指揉着她的乳头,拉扯,按压,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个孩子,我们能把他养大吗?”
“要孩子干嘛,都是累赘,就我们两个这样,不好吗?”
“好啊,我们两个,逍遥自在。”
他们相拥着,抱得越来越紧。
“小光,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长港看看,我还没去过哪里呢。”
“长港啊,我也很多年没回去过了,都不知道那里发展成什么样了。”
“怕什么,你不是家人还在那边吗。”
“可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啊。”
“我啊……”林柏平躺下来,把手垫在头下,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抓着虚无缥缈的风,“我只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被利用的,小棋子罢了,但是如今我已经挣脱那把枷锁了,我自由了,和你一起。”
沉光躺在了她的胸膛上。
时间就跟着这无尽昏黄的天气一天天的轮回,终于到了六月的最后一天,荼蘼给她自己定的生日。
旋砂会馆已经红火了一个月,并在这最后一天把热度推上了个新的巅峰。
齐舒瑶在下午过来的,今天会馆全天24小时营业,把一整条街都带着热闹了起来。
她已经习惯周围的嘈杂环境,如今整个大厅里都砸满了烟花和酒券,那个过生日的小女孩就站在台上,被钱淹没了。
这一轮开酒结束后,她扶着晃晃悠悠的荼蘼走了下去,刚走进员工通道,荼蘼就迅速起身,眼睛里看不见一点醉意,她飞快的拉着齐舒瑶走进了边上的一间屋子里,门刚打开,她们就一起倒在了钱堆里。
荼蘼在钱上放肆得打了个滚,闻着钱上面独特的味道,这香气比酒还让人上头。
“姐,你知道吗,我昨天算了一下,不加上今天的,这一个月我已经盈利过百万了!我真的不敢想啊,这也太赚了吧,虽然名声大了之后就招了不少平时在电视上能看到的西装革履藏得很好的妖魔鬼怪,但是那都是小问题,三言两语就被我哄过去了!”
齐舒瑶不在意身下这些钱,她只看着荼蘼,抬手揉了揉她的兴奋的脸。
“你只要开心,就什么都行。”
“我真的太开心了,虽然明天我就要去把这些钱存起来,但钱啊,还是抱在怀里的感觉最好。”
她们仰着头傻笑了一会,经理就来催促荼蘼回去前台,荼蘼出去了,经理却还在原地,一脸纠结的看着齐舒瑶,
“怎么了?”她问。
“那个,齐小姐,外面,齐先生在外面,让我叫您回去。”
齐舒瑶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拐到后面的停车场,和齐聿对视。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情报和床上的交流和改善,还是那种半吊着的诡异气氛,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她的火气也一点就着。
她走过去时齐聿正依靠在车门上抽烟,他平时几乎完全不抽烟,只有应酬的时候陪一两根。
“你干嘛抽烟啊,那味道多难闻。”
“她这地方全是烟酒气,你们关系也还是那么好。”
“你就和她关系那么好。”齐舒瑶不怕死的往前一步,仰着脖子,“最起码她是因为我而和我好的。”
“你说什么?”
徐梅今天去办证中心去取房产证,现在小北区的这方面业务都规划到了一起,楼下办理证件,楼上过户房产。
吊在棚顶的电视机还放着新闻,只是电视的样式从大屁股的笨重机器换成了液晶屏,再到现在,换成了这种她已经叫不出名字的高端产品。
新闻里播放着新上任的传媒总局女领导徐迦凌的发言,她长得很漂亮,声音却很是低沉,让徐梅仍不住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天。
二十多年前,曾经有记者采访过那群被迫从地下搬到地上的人,最想要的是什么,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身份证办理窗口处排着的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了大楼外面。
轮到徐梅时,是那天的最后一个号,工作人员的耐心已经用尽了,嗓子也说的哑了,她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比划着问她姓名。
姓?她们都没有这东西,站在柜台前的年轻女人也不在乎工作人员的白眼,转头看向了架在高处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牺牲的公安局副局长徐彬来的事迹通报,长篇大论,歌功颂德。
她转了回来,看着工作人员。
“我姓徐,徐梅,办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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