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子楚的话,张良不高兴的说:“阿、阿秦你和国主也太不小心了,带出来的宫奴里面竟然有奸细!”
秦子楚霎时抛开之前的怀疑,眼中划过一道厉光,停顿了片刻之后,他忽然说:“是——荷?她有身孕了吧。”
张良仍旧想着秦子楚和嬴政的关系,魂不守舍的点点头,没精打采的说:“阿秦你猜出来了啊,就是她,我前几日看到她整理床铺之后,总和骑兵队之中的一个男人眉来眼去的。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放在心上,结果近日一早她竟然比平常早得多就离开了御驾,躲到比我还往后的车里去了,我立刻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再看的时候,那个骑兵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没过一刻钟呢,前面就传来了喊杀声。”
他狠狠踢了一脚挡在前面的小石块,垂着头往前走。
张良的声音之中终于显出一股愤怒的情绪来,高声道:“照顾我的姐姐人很好,那时候还没忘记提醒我藏好。我乘坐的车驾虽然不如御驾惹眼,可位置也算是也很靠前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我跟她说自己一直觉得浑身发冷,命令她给我到后面取一床被褥来。等到她走了之后,飞快的打开了拉车的马匹,故意站到不起眼的角落地面。幸亏中车府提供的马匹都是神驹,否则在护卫你的队伍之中我看到那人,也追不上你了。”
听了张良的话,秦子楚猛然一惊。
他受到的攻击全部来自于前方,也就是说被安插到秦军之中的奸细尚有明在,他若是活着回去见到阿正,那么阿正岂不是要危险了?!
秦子楚霎时转过头掐住张良的肩膀,高声道:“等一等——你的意思是这个内奸还没死?!”
张良头一次见到秦子楚发怒的样子,被吓了一跳,赶忙点头。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对秦王父子的猜测或许和真相相距甚远,看着秦子楚的眼神更加纠结,很想要开口询问。
秦子楚此时已经顾不上张良在想什么了。
他满心都是嬴政的安危,完全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和被地面凹凸不平石块磨得发疼的脚掌,不断加快速度向外走去。
秦子楚简直不敢想象谋划这一次刺杀行动的人到底有多丧心病狂。
先是派遣足足有五千之众的匪盗阻拦,其后又有力大无穷、以一敌百的的刺客攻击,然后在嬴政肯定会为了秦子楚安全而将他送走,在这途中安插奸细截杀自己。
无论自己是否成功逃脱,尚有命在的间谍都会获得一个接近嬴政,在极近距离内行刺他的机会!
环环相扣,步步杀机。
这天下是他们堂堂正正打下来的,无能的六国遗民到底还打算使出多么阴险无耻的手段,让刚刚安定下来的华夏大地重新陷入战火之中?
“阿秦,歇一歇吧。”眼看着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天上悬挂的明月什么都看不清楚,张良忍不住开口劝说。
他脚下踩着的是秦子楚的鞋子,这双绣满了凤凰花纹的皮鞋远比他自己的布鞋鞋底厚实舒服。
可就算这样,走了三个时辰,张良也已经完全磨破了脚底,更何况穿着自己那双只适合在室内行走布鞋的秦子楚?
恐怕上王双脚已经伤痕累累的。
没想到秦子楚却直接摇摇头,十分执拗的说:“你若是累了,自己歇息吧,我要快一点走到能够联系上阿正的地方。”
张良被秦子楚照顾这几年,这还是他头一次被秦子楚噎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停顿了半晌之后,张良心情有些古怪的低落。
他抿紧嘴唇咬牙跟上秦子楚,两人继续向林外前行。
天黑了又亮,当天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秦子楚终于眯着眼睛发现树林已经变得极为稀疏,而不远处有袅袅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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