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秦子楚笑着说:“两位将军请登车,咸阳宫内已经为将军们设下大宴,接风洗尘。”
硬是抓着王翦和李牧二人一同登上车架,一行人很快回到咸阳宫内。
宫中早已准备了盛大的宴会。
圈养在宫内的歌女舞女舞动着妖娆的身体,美貌的宫女也不停为有幸参加宴会的官员和将士们斟酒夹菜,宴会上一片热闹的景象。
秦子楚举起酒樽站了起来。
大殿之中立刻静了下来,歌女和舞女悄无声息褪去。
忽然,他神色肃穆的开口道:“武安君月前已经辞世,寡人心中悲恸难当。他阖眼前曾经说过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够看到攻打燕国和魏国的将领得胜归来——今日,武安君而已瞑目了!武安君生前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攻克城池无数,是我大秦最出色的将领,无人可及。哪怕武安君年岁渐长、不良于行后,他仍旧为了大秦训练出一批又一批悍不畏死的战士。借着今日这个好时候,武安君死前受封的爵位完全不能够表达寡人对他一辈子为国奉献的感恩。今日起,我大秦对武将的封赏从过于的二十一级,再跃升一级,扩为二十二级。”
说到这里秦子楚顿住声音。
在全场的文臣和武将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心中焦急的等待着“二十二级军功到底是什么?”的答案的,哪怕原本有些微醺的人,此时也瞬间清醒过来了。
直到这时候,秦子楚才语速缓慢的说:“寡人决定,为武安君家中弟子余荫三代,降等袭爵。”
余荫三代!
在场的武将们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
哪怕“余荫三代”的代价是降等袭爵,可无论如何这三代的爵位和荣华富贵都是凭空赚到的。
秦国以前早就彻底废除了余荫的制度,称其为毁国之策。
因此,哪怕一个个人才来到了秦国谋发展,可对子孙的忧虑也从未放松。
他们就怕自己一旦过世,将不能再给后代留下好处。
但是现在不同了!
武将拿命在战场拼杀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因为前方有一个看似不可能达到,却已经获得了好处武安君作为先例,领受着三代爵位矗立在前方!
等到下了宴会,他们一定要回去好好查查武安君到底攻克了多少城池,才获得了这样的封赏。
范睢一见时机成熟,立刻跟着走出桌案。
他跪在大殿正中,朗声道:“国主,臣范睢比武安君还要年长,此时头昏眼花,已经看不清奏章,也写不出工整的字迹了。请国主能够允许老臣致仕,回家含饴弄孙。”
范睢请辞,秦子楚当然不能够随便就应下此事,否子会显得他赶走先帝留下老臣的心情特别迫不及待。
因此,秦子楚露出为难的神色之后,婉拒了范睢的请求:“范睢相国乃是我大秦的中流砥柱,武安君已逝,此时更需要您来稳定朝局。”
范睢发出苍老的笑声,平静道:“若是老夫仍旧精神饱满,自然愿意再为国主在担任相国之位二十年。可老夫现在已经看不清楚奏章上写的都是什么了。三代国主都对老夫都恩重如山,范睢实在不能素尸裹位,继续占着尊贵的相国之位,却不能为我大秦做一定点有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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