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超英震惊、愤怒、不敢置信的目光,荒殿一感觉自己踩着的地面都有些烫脚了。
提姆望向他,变幻莫测的蓝在眨动间破碎,他对他发出质问:“我明白哥谭的希望很脆弱,需要小心呵护,不然就会堕落崩溃,可是它为什么会听从小丑的话?真的所有人都觉得都觉得小丑和义警是共生体吗?
难道现在又要他们接受,义警成了供养小丑的养料,承认英雄和罪犯是互相成就的一体两面吗?
就像憎恶女王所认为的那样,罪犯的存在衬托了义警的价值,而义警也成了罪犯的勋章?
那他们迄今为止为之努力的,到底算是什么?
夜翼勉强从打击中抽离出来一些,他看向Netzach:“布鲁德海文,你不管管吗!”
哥谭和他的兄弟还有老父亲在向他们的城市发出控诉的时候,只有他想起来关心下自家城。
绿色丸子头青年晕乎乎地看着他:“啊,无所谓,放轻松,别想那么多,不会出大问题的。”
夜翼额角青筋直跳,过去抓对方的领子摇晃:“快醒醒啊,现在是醉酒的时候吗!我们家都快被人砸了!!”
Netzach眯了眯眼睛,傻乎乎笑了:“嘿嘿,你怎么变成五个了?”
夜翼深吸气。
——布鲁德海文就是个傻!子!
禁酒!全布鲁德海文禁酒!!
对夜翼来说,他现在完全是双重暴击!
而荒殿一那边,面对提姆的质问,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义警这边阴云密布,小丑在狂笑。他的影子随着日影移动被拉得又长又扭曲,猖狂的笑声回荡在上空,和那黑白色的邪恶弄臣,一同成为所有人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人们都在仰望着那道漂浮在城市上空的黑暗身影,面对身边人痛苦锤着脑袋发出的哀嚎,每个人充满了深深的无力。
难道他们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他们真的拿小丑和弄臣毫无办法吗?
荒殿一走上前,走到义警之中:“没必要那么消沉,我早就给出了我的答案。”
“当希望、正义拯救不了哥谭的黑暗,何不尝尝彻底沉入恐惧的滋味?”
当他第一次站在阿卡姆分院里,对他们说出那句话——
“能遏制罪犯的,只有比他们更疯的罪犯,罪人之上的顶级罪人。”
从那时,他就以绝对忠于自己恐惧意志的立场和理念,向所有人宣明了他必将贯彻的道路。
身为恐惧,无论在什么条件,什么情况下,他的回答都不会改变——
“如果你们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获得胜利,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一切,那么,何不背负起布满荆棘的大罪之冠,哪怕刺伤己身,令血液浸湿土地,也要化身为恐惧的怒涛,席卷所有阻碍?”
“要知道,无论你何时向我发出请求,我都必将给与回应。”
恐惧对他们发出了危险的邀请
。
那邀请就像一杯含有剧毒的甜酿,还没饮下,就已经让人感到喉咙烧灼。
提姆语气艰涩道:“这就是你的目的?把所有人都拉入你的阵营?复活小丑,释放小丑的恐惧化身,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他所做的一切,不会就是为了给他们展示希望的无力,恐惧的强大,将他们逼入绝望,然后迫使他们放弃希望,转投入他的阵营?
他这样做,不就是在亲手谋杀哥谭的‘希望’吗?
围绕着哥谭的两个意志的厮杀,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只有哥谭才会存在的问题,在两个意志诞生在哥谭,为哥谭指向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的时候,就注定他们终有一天要面临一场有且只有哥谭人需要面对的意志之争。
意志的厮杀不存在任何让步的空间。
“不是计划,只是顺势而为。”
那双金色的眸子平静看了过来,理所当然道:“贯彻自我的意志不需要任何绞尽脑汁的谋划,也不需要费尽心机说服任何人,我坚信我所行之路,就是绝对的正确。”
“既然是正确的,就无需证明,真理自会呈现在眼前。”
当真理出现,自然也就不需要别人来劝说人们去相信。信奉真理,难道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无法抗拒的天性和本能吗?
“不然你们也不会动摇了不是吗?”
正在几个魔法少女之间周旋的钢铁侠把这一番发言清楚地通过战甲收送过来,在紧张刺激的战斗里,硬是给他说失神了好几秒。
“这些意志的化身可真是......完美的演说家。”他吐槽了一句。
【我认为演说家并不准确,sir,根据分析,意志的化身们通常保持着对自己所属意志百分百纯粹且绝对的信仰】
AI没有感情地陈述。
【他们的话里没有花言巧语的成分,通常我们认为这样的存在更类似于‘虔信徒’‘布道者’‘传教士’,只不过他们信奉的是意志】
夜翼在心中莫名涌动的情感的驱使下看向布鲁德海文,下一秒心死成灰。
“不,那种对意志绝对忠诚信奉,坚实到令人情不自禁冒出敬畏的城里,一定不包含布鲁德海文。”他毫无波澜地想到。
“别慌,我已经请求外援了,强有力的外援。”旁边的酒鬼城面对眼前的危急时刻,出奇的淡定,有种早已见过大风大浪的镇静。
迪克:“什么外援?不对,你为什么不自己上?”
Netzach沉默了一秒:“你让我打他?我也来个意志崩溃,然后被暴揍一顿?”
绿藻头脸上写满了“不是吧你不是吧”的惊讶表情。
“......”
无话可说。
恨铁不成钢。
城市之间也分人权卡??
布鲁德海文不是最差的那个吧!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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