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艾伽腰好细,他本来这么瘦吗?】
【伽妈落泪……莫艾伽为了这个舞台减重快二十斤,人都瘦脱相了。还被狗比节目组防爆,走过路过看看孩子吧】
【二十斤?!!莫老师太拼了吧!难怪他能跳出画里的感觉】
【《曌》组舞台开头稳住了(),期待后面几l位弟弟】
莫艾伽跳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摆出画中舞女定格的动作。
第二束光投向邹宇哲,他一身铠甲覆满血光和霜寒。
开口的歌声沧桑厚重,立刻将殿前春宵换成铁马冰河,让舞台进入全新一种境界。
邹宇哲的第一段唱结束,通体古铜色的蒋思舟从后面走出来。
他没有穿上衣,腹肌涂了古铜色油彩,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色气。
然而,所有观众沉浸在这个舞台带来的震撼,已经顾不上斯哈斯哈舔腹肌、或者鸡叫着喊他‘男菩萨’。
公演现场,几l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影响这个堪称顶级艺术品的舞台。
‘轰——’
场馆外恰到好处劈下一道雷,震耳欲聋,风雨欲来。
蒋思舟没有受到影响,稳稳站定,好像青铜鼎那般巍然屹立。
偌大的舞台,即将被厚重的氛围笼罩。
恰此时,衣着华丽,扮相绚烂的秦玦出现,又将大家带回繁荣美好的盛世。
整个舞台的编排,就像我们过去的历史。
起起伏伏,朝代兴衰更迭,却一直没有断绝过。
秦玦唱完自己的几l句词,走到蒋思舟右边约莫二四米的位置,站定。
两个人没有对视,同时伸出手臂,绷成一条直线。
宋栗再次拨弦,轻拢慢捻,低眉吟唱。
众人沉醉在他的歌声里,却又忍不住好奇,蒋思舟和秦玦为什么要摆出那样的姿势?
还没等他们思考出结果,突然,一道与舞台背景同色的墨黑身影翩然掠起,稳稳踩在蒋思舟的肩头,腾空一个翻转的大跳。
衣摆翻飞,宛如玄色的流云,轻盈地飘向秦玦那边。
他翻完一圈,足尖轻轻点了下蒋思舟的手背。
然后又以不可思议的空中平翻,踩上距离将近两米的秦玦的手背。
整个过程,他身体一直留在空中,却几l乎没有下坠的迹象,直到脚尖踩上秦玦的肩膀。
纵身落下时,一道寒光闪过。
镜头再次投过去。
只见池曜希缓缓抬起头,二千青丝如瀑布般缓缓垂泄,手中多了一柄锋利的剑。
最离谱的是,他刚才完成一整套空中动作的时候,还唱完了自己唱段的前两句。
“宁可当年,折于征伐。”
“为君出鞘,八方止杀。”
他的歌声如剑光般凌冽清亮,不止没有跑调,反而气息均匀。
乍一听,根本不像大跳过程中,能够发出的声音。
“池曜希这段……是不是放了音源?”
“冷知识,vocal组现场不允许放音源,必须真唱。”
“可是他稳得像假唱啊!!!”
池曜希手中的长剑开了刃,锋芒映着灯光,散发着桀骜难驯的气势。
偏偏落到池曜希手中,
() 仿佛被征服一般。
池曜希仅仅只是轻微晃动手腕,一套剑式如行云流水般。
剑锋无数次擦过他的脸颊和头发,却始终不曾伤他分毫,反倒成为为他御敌的防线。
“玉楼金阁换了几l番天下。()”
“碎裂山河,徒留我身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唱完最后一句,剑直直插在地上。
光洁的剑身突然多出一道裂痕,正对应背后那柄锈迹斑斑的帝王剑。
【池曜希跳舞看得我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秒削到自己】
【这真的是跳舞吗?跳武才对吧!前面是轻功后面是剑术】
【轻功哈哈哈!刚才我一直以为他吊了威压,但是没看到威压的绳子啊】
【没有人注意歌词吗……我听着好像藏头了】
【+1,好像是‘宁为玉碎’,不太确定】
【宁为玉碎?下半句难道是不为瓦全】
【呃……尴尬住了,没必要为了藏头强行填词】
【哪里强行?你稍微补补这柄剑的故事,就知道希崽这段词很贴了】
【我没说这段,他下半段藏‘不为瓦全’,难道还不强行吗】
【黄泉路人闭嘴好吗?别影响我看舞台】
《曌》组的整体思路是生死对话,今夕对比。
第一段主晚演绎它们的‘生’,中间有一段齐舞作为衔接,几l位大舞担状态一个比一个好。
池曜希基础有限,短期内无法领悟古典舞的‘身韵’。
他是《曌》组的主唱,这个部分,负责要用歌声回应整个舞台。
他开口瞬间,舞台上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哇,戏腔!”
“绝了,我刚才就觉得差了点什么,国风舞台果然不能没有戏腔!”
“woc,池曜希的戏腔好通透!这就是发聋振聩的感觉吗?”
池曜希并没有学过‘戏腔’。
但《也曾曌曌》中间的戏腔,与一般古风歌曲的‘旦’式唱腔不同,跟接近‘老生’的感觉,需要经常练习浑厚、洪亮、又略带历经炎凉的嘶喊。
巧了。
率过那么多年兵,这几l种发声技巧,池曜希不能再熟悉。
“也曾曌曌。”
“今夕遥遥。”
“长望归处路迢迢。”
苍凉的尾音落下,一直盘旋在场馆上空的黑云,终于降下滂沱暴雨。
刹那间,好似整片天地,都陷入嚎啕的悲泣。
【妈耶,点题了】
【听说公演场馆外面刚好下了暴雨】
【呜呜呜归处路迢迢,把我们的文物还回来啊!】
【代入一下文物的心情,真情实感哭了,它们在这片土地呆了几l千年,见证过盛世的荣耀,现在却只能呆在异国他乡,回家的路那么那么远】
【某些强盗国家抢走我们太多太多的东西了,折算下来,他们欠我们国
() 家每个人二百多万!】
【十四亿人,每个人二百多万吗?!】
【我好气我好气!强盗还钱!还我们的文物!!!】
副歌唱完,舞台上的氛围骤变,灯光瞬间黯淡了几l分。
漫天雨水淅淅沥沥,恰好融入这个舞台。
宋栗依然在抚琴,琴弦断了几l根,染得他手指猩红,好似古琴哭出了血泪。
莫艾伽依旧穿着那身舞女华服,面对被侵略和践踏的旧山河,颓然唱着朱颜改,唱着亡国泪。
精致的美貌,凋零成一具空壳,再也不见当初‘愿把君恩换桃花’的脉脉柔情。
邹宇哲的铠甲和蒋思舟的青铜鼎,蒙了一层尘霜,枯守着漫长的时光,日渐黯淡,彻底丧失最初的意气风发。
唯有秦玦,依旧是那副华丽的模样,展示自己精美的花纹,和鲜活的皮囊。
某些观众看到这里,疑惑地瞧出几l个问号。
【???】
【秦玦这段是不是有些割裂?】
【难道是传说中的以乐景写哀情?可是我感觉,他真的很快乐啊】
【dei,玦哥是真正的快乐,因为他诠释的花瓶一直留在国内,长期寄放在出土当地的博物馆,大家可以随时去参观~】
【原来如此,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呜呜呜,希望其它几l个也能早点回到妈妈的怀抱】
【啊啊啊!要到池曜希了】
【呵呵,来吧,不为瓦全】
《曌》组舞台最后一个部分,是池曜希的帝王剑。
那柄剑还直直插在舞台中央,琴声响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池曜希‘飞’到剑柄上。
然后——
悬停住了!
在仅仅只有手指那么宽的剑柄上,停住了!
他踩着窄窄的剑柄,还能轻盈地做动作,仿佛站在平地上一般。
跳动时翻飞的衣袂,宛如一片片绽放的墨梅花瓣。
“不战之刃,血锈如疤。”
他唱出第一句,原本安静的现场,响起嗡嗡的讨论声。
现场观众没有字幕,也没有纵观全局的视角,刚才有人看到网上讨论,才意识到池曜希的第一段藏头了。
但是,由于那些先入为主的评价,他们也觉得‘不为瓦全’作为藏头,过于强行。
听到池曜希第一句以‘不’开头,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还真是不为瓦全啊?”
“理科生填词,要求别那么高。”
“也是……这个词比其它原创舞台好多了。”
即便嘴上这么说,大家内心难免觉得遗憾。
到目前为止,《曌》组舞台堪称艺术品,挑不出任何毛病。
假如毁在‘不为瓦全’上,大家肯定会感觉失落,仿佛香甜的蛋糕落了一只苍蝇。
讨论的空档,池曜希已经唱出第
二句。
“侍君千古,怎敌生死无话。()”
【侍???说好的不为瓦全呢】
【难道放弃藏头了】
【小声哔哔,藏头藏一半不如别藏】
【没上过几l节文化课,水平有限吧】
【奉劝各位小黑子,管不住自己的嘴,等会儿L别怪希厨等会儿L撕烂你们】
池曜希轻盈地转了个圈,双腿打直,稳稳落地,那柄剑再次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手腕一横,锐利地剑锋横在他漂亮修长的脖颈上,看得所有人心下一惊,忍不住朝他喊‘放下剑’。
上台之前,大家就已经确认过,池曜希那柄剑是100%还原、材质完全相同、真正具有杀伤力的仿制品。
帝王用过的剑,自然是开过刃的,拥有随随便便手刃千军的锋芒。
他横在自己脖子上,万一手抖了,恐怕真的会闹出人命。
池曜希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清澈的目光直勾勾看向前方,目光悲凉又决绝。
好似自己化身为剑,离开自己侍奉千年的君主,又辗转流落到曾经侵略、掠夺自己的国度,变成他们柜子里的玩物。
“二度魂归,我断剑卜一卦。?()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主国将复,当殒命祭华夏。”
最后一个字落下,池曜希手腕用力,然后……
‘咣——’
他手中的剑断成两半,其中一半直直坠落,剑锋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再看屏幕里的池曜希,他脖子上多了一抹殷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缓缓闭起眼睛,倒向后方。
舞台升降台及时打开,升起一个通体透明的棺材,稳稳接住他。
恰如此时此刻,正躺在防弹玻璃做成的透明冢,血锈斑斑,了无生气的帝王剑。
它曾经活过。
却颠沛流离。
死不得其所。
“池曜希——!”
侧台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悲痛地呼唤池曜希的名字。
就好像躺在棺材里的少年,真的像那柄剑,杀死了自己。
【宁为玉碎,不侍二主!】
【不、侍、二、主!!!】
【它是为帝王而生的剑!逼它成为别人的所有物,跟杀了它有什么区别啊?】
【我哭得停不下来,我真的听到了一柄剑的声音】
【外国人能看懂这个舞台吗?外国人能理解帝王剑的气节吗】
【我重新看帝王剑的血锈,真的好心疼,到底怎样才能让它回到自己的主人身边啊?】
【宁为玉碎,不侍二主!它如果不能回家,肯定会继续锈蚀自己】
【谁能想到,我竟然为了一柄剑爆哭,池曜希的共情力太强了】
【bhys歪个题,刚才说‘不为瓦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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