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青?裴行之!”刘婶瞪大了眼睛,从嗓子发出尖锐高昂的一声。
孟母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刘婶,“小声点。”
“咋是裴知青呢,他不是跟江家那秀秀……”刘婶说了一半,眉头紧蹙,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孟母现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见刘婶说起准女婿的谣言,顿时不乐意了,“瞎说什么,人家裴知青清清白白的,是那江秀秀不要脸自己缠上去的,影响了裴知青的声誉。”
“行了,行了,你也别打听我家的事情了,记得帮我跟村里人说一下,过两天我家办喜事,都记得来帮忙。”
看刘婶还想再问,孟母知道她的毛病,再问下去就没完没了,直接打断她。
农村人都这样,那家有事,家家户户都要出人帮忙的,这是互相的,所以孟母没有跟刘婶客气。
“哎,时间那么紧,那么小夫妻两个住哪里啊?不能住到那知青院里去吧?”
闻言,孟母爽朗一笑,“裴知青说小晚习惯住家里,我跟爱国看着他们也更放心,所以结婚后就住家里面。”
裴行之的这番话,让孟奶奶跟孟母都相当满意,结婚那么匆忙,要说不担心是假的,如今裴行之说夫妻俩打算住家里,就在眼皮子底下,这可不能再放心了。
住家里,这不成上门女婿了,刘婶心想。
“就你心思多,人家裴知青照样给聘礼了,还承诺每个月都给家里叫伙食费,只是为了让长辈们放心才住到家里的。”
刘婶虽然没说话,但是跟她熟了那么多年的孟母,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嘿嘿,行了,你们做父母都把好关了,我也不讨嫌了,放心吧,你拜托的事包在我刘菊花身上,保证给你家小晚办一个漂漂亮亮的婚事。”刘婶拍着大胸脯,跟孟母打包票。
得到保证之后,孟母才满意的离开。
() 虽然刘婶平时八卦了一点,但干正事的时候,可是相当稳妥的。
一晚过去,清河村的村民们又知道了一件大事,孟支书家的胖闺女小晚跟知青点的裴知青竟然要结婚了。
“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
大清早一起来江秀秀就听见了这个让她怒火中烧的消息,牙齿被咬的“格格”作响,什么发展自己,什么内在,全特么没用了。
孟晚秋,孟晚秋又是谁,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贱女人,敢和她抢男人。
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柜子里的扔的满地都是,江秀秀披头散发乱糟糟一团,赤红着眼睛,脚步虚晃走来走去,嘴里死死念叨着孟晚秋的名字。
江秀秀的二嫂透过窗户,被癫狂模样的江秀秀吓得面色惨白,自从小姑子落水发烧醒过来之后,就越来越邪乎,家里的男人粗心察觉不到,她可是注意到了。
又现在不能说那些迷信的东西,会被身为大队长的公公说,但是眼看江秀秀越来越疯了,江二嫂觉得自己不能在等了,万一江秀秀发疯起来伤到她儿子怎么办。
江二嫂眼珠子乱转,告诉公公肯定要被说,那只能告诉婆婆了,当即就跑到厨房,拉住正在烧火的婆婆,小声嘀咕道:“娘,你看秀秀,最近这是怎么了,昨天回来发脾气,乱摔东西,今天一大早又乱扔衣服,你看她那屋子,简直没地下脚。”
江母放下柴火,歪头朝江秀秀房间看去,心里有些担心,女儿这阵子确实很奇怪,之前跟何彦谈的好好的,还说什么非他不嫁。
结果后面转头就喜欢上了裴知青,一点征兆都没有,脾气也变得暴躁,一句话也说不得,一说就生气乱发脾气。
“秀秀怎么突然喜欢上那个裴知青了呢,何彦哪点不好,还说要带她回城呢,结果这死丫头把人甩了。”
“喜欢人家裴知青,但是人家又不喜欢她,一来二去还把名声弄坏了,那姓裴的就那么好,连爹娘的话都不听了。”江母越说越生气,以前的秀秀多乖,现在简直像被人下了蛊,着魔了。
江二嫂见江母情绪激动起来,知道是时候了,就有意无意地说道,“娘,从上次秀秀落水后她就变了,你说是不是,被那什么……”
“瞎说什么呢,不怕□□上门听见啊。”江二嫂话说到一半就被江母捂住了嘴巴。
如今正讲破四旧,公社里的那些□□最爱往农村跑,因为农村就是封建迷信的最大聚集地,那些人就爱往人家门口偷听,被抓到之后会被拉去□□的。
而且江父还是大队长,要是被人知道他家在搞封建迷信,江父大队长的位置八成要被人撸下来。
江二嫂可怜巴巴点点头,江母才松开手,后者委屈地说到:“娘,我也不想说那些,但是你不觉得秀秀最近太奇怪了吗?现在听到裴知青要结婚的消息就已经这样了,那裴知青结婚当天,秀秀不会去闹婚礼吧?”
江母走到院子里,见到江秀秀面目狰狞,手抓着头发,嘴里不停念着孟晚秋和裴行之的名字,这歇斯底里的样子简直跟疯子没什么两样,江母打了个寒颤,觉得江二嫂说的很有道理。
在家里疯就算了,万一跑到外面去疯,去孟家婚礼上闹,结仇不说,以后江秀秀再也别想嫁给好人家了。
“去,拿两把锁来。”江母悄声嘱咐江二嫂。
江二嫂听到后,心里一阵欢呼,连忙找来了两把锁,和江母两个人趁着江秀秀还在发疯,悄悄把门和窗户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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