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利兰拉着不愿离去的小孩走远,他这才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公办公事的对眼前的人进行调查询问。
“您事发时似乎在这附近呀,能说说到底看到了什么吗?”
话虽如此,他的视线却还是时不时的往墙边的那位西装男身上靠去。
“这位……?”
“诸伏景光,警官先生。”
紧接着,对方的回答成功的吸引回了伊达的注意,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落下一大块污渍,伊达航却没心思再去理会,而是飞快的抬起头,看着对方掀开兜帽,露出那张对他而言熟悉有陌生的脸庞。
“我叫诸伏景光。”
那人对他这样说道。
“……诸伏……景光?”
握住笔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伊达航看着眼前那张同期的脸,只觉得喉咙莫名的干涩,只能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对方的话。
“是的,那就是我的名字。”
用着同期脸庞的人点点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接着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警官?”
“不,没什么。”
伊达航低下头,笔在留着污渍的纸张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记录眼前的人名。
“只是以前认识过有相似名字的人,感觉有些巧合。”
他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是吗?这可真是太巧了。”
自称诸伏景光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过实不相瞒,我这个名字大概也不属于我。”
“哦?怎么说?”
伊达航抬起头,压下语气中的急切,尽量用平和又带着点好奇的语气问着对方。
“其实我失忆了,名字啊家人啊职业什么的,都忘的一干二净。”
男人挠了挠脸,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似乎有写羞愧:
“捡到
我的人似乎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能随意的为我起了个名字。”()
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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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很好听不是吗?”
男人点了点头,语气温和。
“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
伊达航接着低头的动作看了眼靠在墙边没有动作的男人,然后拉住了刚好经过身边的一个警员。
“帮个忙,问问商场的员工,这附近有没有安静的房间。”
他对警员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警戒线旁还在围观的人群:
“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调查,而且刚经历了那种事,让她们稍微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他说的是那两位一位目睹了尸体惨状,一位刚失去了爱人的两位女士。
“明白了伊达警官,我这就去办。”
警员自然明白伊达的意思,点点头后便立刻找商场员工协商了起来。
“诸伏先生也请暂时呆在这,等工作人员找到合适的房间后会带你过去,到时候我们再聊。”
伊达看向眼前的人:
“你也可以趁现在好好想想,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辛苦你了。”
男人乖巧的点头,站到了一边。
伊达航眼神复杂的看着对方走到西装男身边,最后无声的吐了口气,向高木打了声招呼,自己先一步走进了案发现场。
曾经男士止步的女卫生间现在变成了凶案现场,进进出出的几乎清一色的都是男性,伊达侧身让过一位鉴定科的同事,一只脚踏入了女卫生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镜子,下面是常见的水池,伊达航没有多看,直径走过镜子,来到了被木板隔开的单间区域。
尸体是在最里面的单间被发现的。
“嘶——”
伊达航走到尸体所在的单间,因为眼前的景象瞪大了双眼。
一身西装的尸体斜倒在马桶边上,头颅被人狠狠的塞进了马桶之中,原本系着领带的脖子被残忍的割开,伤口在水里泡的发白,动脉中大量的鲜血溢出,染红了马桶中的水后还不够满足,顺着重力的指引几乎占满了整个单间。
而男人身上的西装也吸足了水份,好在原本就是深色西装,倒没显得有多恐怖。
“能确定死亡时间吗?”
他拉住一个同事问道。
“目前还不行。”
同事遗憾的摇摇头:
“尸体被水泡过,根本无法从伤口处或流血量简单判断,这种程度就算是解剖也只能确定大致时间。”
“不过我们发现了这个。”
他这么说着,向伊达航展示了他手里的证物袋。
那是一张被水泡的皱皱巴巴的电影票。
经过同事的小心还原还能依稀辨别出开场时间。
是今天下午三点开场的电影票。
伊达航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是四点半。
“这张电影票还没检票,死者应该是在电影开场前来上厕所,被凶手抓住,最后淹死在女厕所的吧?”
同事这么说着,语气中带着些惋惜。
不管真相如何,这毕竟是一条生命。
“如果这么算的话,死亡时间应该在三点前。”
他这么说道。
“或许吧。”
伊达航没有肯定同事的猜测,视线看着尸体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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