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看她像不像是有身孕?”
“臣看着不像。”
太后道:“既然她不愿看诊,那从今天起,你们便不用去了。她想饿死就饿死吧。不必可怜她。”
萧沅沅在旁边听了一会,见太后语气不善,便插言道:“要不让我去劝劝她吧。”
萧云懿道:“你不用劝她。她是自己作孽,自己该受惩罚。”
萧沅沅待御医走后,说道:“此事乃公主府家奴所为,同曹沛并
() 无直接关系。若是这样就给他定罪,是否有些草率?”
萧云懿道:“我何尝不知道是公主府的家奴所为?可眼下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他若不顶罪,这事没办法收场。”
“早知道这样,我该给她寻一门婚事。”
萧云懿不免有些生气,放下手中的奏疏:“有男人管着,也免得她成天不安分,到处惹是生非。”
萧沅沅知道她说的是公主,不免宽慰道:“太后也是心疼她,自幼孤单,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所以她不肯再嫁,太后也不愿勉强她。”
萧云懿道:“她原先说,男人都不是好物,丈夫靠不住,宁死也不要再嫁。我信了她,结果见了曹沛就跟发了疯一般,硬要让我赐婚,怎么劝都不听。”
萧沅沅道:“公主那会刚离婚,怕是受了伤,年纪又小,自然不愿再婚。而今时移事迁,她心思也不同于往日。”
说到这,太后便似乎想起了旧事来:“记得当初,她的母亲,只是一名身份卑贱的宫女,也没封号。生她的时候,还难产去世,最后只找了个奶母抚养她。她长在宫里,可先帝一次也没有看过她。挨冻受饿,生了病也没人理,还是我看她可怜,照应着她。后来嫁给车骑将军任安之子,没过两年,任家涉罪满门被诛。我怜她命苦,让她离了婚。又因她是先帝唯一的公主,给她开府,赐封号,授食邑,赏她宅邸车马,田地奴仆,不想却纵得她张狂起来。她这些年胡作非为,我都听说了不少。”
萧沅沅想起前世,她跟这位平南公主,可谓仇怨不浅。要不是她向赵贞告密,萧沅沅的谋反计划,也不会功亏一篑。虽然,是萧沅沅睡了她的男人。但是,他们夫妻俩,本来早就分居了。见面不是打,就是吵架。萧沅沅看不得这种怨偶,不是帮她解脱么。反正他两口子也不睡,这么好的男人,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自己消遣消遣。她倒是真行啊,够狠的,生生将曹沛往死里整。好歹也是一张床上睡过的,就因为她的一句告密,曹沛被判了个凌迟处死,满门被诛。她当真一点不心疼。
萧沅沅简直肃然起敬。这世上竟有人比自己还疯。
其实,平南公主压根就不知道所谓谋反的事,只是因为发现了萧沅沅和曹沛的私情,所以愤怒之下,跑到赵贞面前去胡言乱语,把所有罪名都给安了一通。
萧沅沅想起来这事都后悔。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去招惹这个疯婆子。世上英俊的男人多的是,何必非得找这曹沛。
窝边草有毒,还真是不能随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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