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沅冷笑道:“皇上也不像别的男子一样坚贞忠诚,一心一意。”
赵贞无奈道:“你这脾气,朕说一句,你要顶十句。”
萧沅沅道:“我就这脾性。皇上要是看不上我,就去禀告太后,将我逐出宫去。我也不在这里碍皇上的眼睛。天下男子多的是,也不是人人都要当贵妃当娘娘。嫁谁都比嫁到宫里守活寡强。”
赵
贞道:“朕何时让你守活寡了?”
萧沅沅说:“宫里的女人,谁不是守活寡呢?这还用问吗?”
赵贞见她气焰万丈,反倒低了一头。
“算了,朕不跟你吵。”
赵贞陪笑,从身后抱着她,拍了拍她肩膀:“别生气了,好不好?朕说错话了。赶紧梳洗好,陪朕去骑骑马。”
萧沅沅见他道歉,这才脸色好了一些,说:“我还没吃饭呢。”
赵贞说:“谁叫你睡懒觉。你看看太后,每天寅时就起,天不亮就上早朝。下了早朝,吃过饭,就要忙着处理政务,接见大臣。还要抽空读书学史,还要料理后宫的事,每天深夜都还不得睡。你想像太后一样英明能干,独当一面,这样懒惰可不行。”
萧沅沅顿时有些失落。
姑母确实是个很勤奋的人,喜欢读书,手不释卷。赵贞受她影响,自幼非常用功,每天早起晚睡。以前南征北战,戎马倥偬,他时常骑在马上也在看书,不可谓不辛苦。
萧沅沅却天性懒惰,既贪玩又贪睡。
赵贞弯腰,侧过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不是想做皇后吗?从今天起,每天早起,用功读书,早晚去太后面前请教问安,学习如何处理后宫事。还能帮太后分担分担。”
萧沅沅脸一红,心说坏了。她刚重生回来,加上这些日子被禁足,昨夜又想着赵贞的事,一夜未睡,竟忘了太后面前的晨昏定省。
这可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
萧沅沅前世,最怕这个。她在家中可没这规矩,别说给父母请安,每天她爹娘来给她请安差不多。整日睡懒觉,还得娘来喊她起床。
进宫时,母亲特意叮嘱过她:“侍奉太后,不比在家侍奉父母。要每日晨昏定省。”如侍奉公婆。她虽唤太后姑母,但既做了赵贞的妃嫔,就相当于是太后的儿媳,必须要恭恭敬敬的。
萧沅沅最初还很乐意去的,但是每次去了,太后都要问她的功课。她态度又很严厉,弄得萧沅沅回回如坐针毡,便总找各种借口逃避。
萧沅沅担忧道:“太后问起我了?”
赵贞说:“丽娘去请安,太后问你,怎么没有一起。”
萧沅沅说:“太后没有责备我吧?”
赵贞说:“朕说,昨夜看你,见你有些不舒服,许是生病了。”
萧沅沅道:“那我还怎么陪皇上去骑马。”
赵贞道:“你生不生病,太后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会咱们出发前,你去太后宫中问个安,就说你早上肚子痛,去晚了。不会有事的。”
她有些笑,依稀仿佛想起了往事。
赵贞注意着她表情。
他其实是想试一试,她究竟还会不会对自己笑的。
她的笑容,让赵贞微微释怀。
他凑近,身体紧挨着她坐,双手搂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脸。
她未见抵抗,只是低垂了眼,赵贞稍稍张嘴,加深了这个吻。他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
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又侧头吻了吻她的手掌心。
萧沅沅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青春俊美的少年,比起前世三十多岁的中年帝王,确实是要动人得多的。
她有一瞬间,几乎要被他给迷惑了。
他望着她笑,目光观察着她的反应。
萧沅沅盯着他脸,揣测着他的用意。
幸而有侍女进来,服侍穿衣,赵贞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回避。
萧沅沅见他转去帘外。不一会传来声音:“这是妙法莲华经?”
萧沅沅知道他是在看自己写的字:“我打算献给太后的。”
赵贞隔着帘子说:“你这个纸不好,容易透墨,朱砂也不够细。我那里有上好的朱砂和黄宣纸,最适合抄经。回头给你送来些。”
萧沅沅道:“好,我知道了。多谢皇上。我正要呢,皇上赶紧让人送来。”
赵贞道:“朕这就吩咐人去取。”
萧沅沅说:“皇上要去打猎,就先去吧,我怕耽误了皇上正事。”
赵贞道:“那你呢?”
“我一会就来。”
赵贞道:“那朕先去,你随后就来。”
说着立刻离去了。
萧沅沅见他走了,叫来婢女,询问道:“早上为何不叫醒我?”
婢女道:“娘子睡得熟,奴婢没敢叫。”
萧沅沅道:“以后你还是叫醒我吧,我早起要去向太后请安。”
婢女回:“是。”
这个婢女叫春容,萧沅沅暗自打量了她一眼,猜测,前一世出卖自己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她当年对太后颇有微词,说了一些不敬的话,转头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包括她给丽娘下毒,太后马上就知道,肯定是有奴婢通风报信。
只是,眼下追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这宫中的奴婢,大都是太后耳目。连赵贞都被监视着,何况是萧沅沅。
她当年只是没想到,太后连自己家人都信不过。
这些人,也没办法,萧沅沅只能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毕竟连赵贞都打发不掉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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