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川怔住了,要说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那当然是——
“……就这样快乐的长大?”他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内认真说道。
诸伏景光:……好,行。
他看着北原川的这一动作,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总之,先别动。”
他熟练的从柜子里找出了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医疗箱示意北原川把左手伸出来。
“这个姿势的话就不方便吃泡面了……”他试图拒绝,“两分钟,等我吃完?”
这种粗糙的包扎方式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他真的是同组织里的成员一样做相似的工作,他这种放任伤口企图让其自动愈合的行为,也许早就死在哪个角落。
但这也许更加证明他并不是……诸伏景光回过神来,制止住自己持续发散的思绪。
他看着已经顺着北原川的手腕蜿蜒流淌的血液皱眉说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
“你……不觉得痛?”上一次也是这样,被枪打中之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北原川拿出纸巾擦了擦滴到衣服上的血渍,“当然会痛啊,只是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如果自身受到的致命伤害都不算什么,那所谓的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一个笑话。
诸伏景光默默将‘回日本后给北原川找心理医生’这一件事加入待办清单内。
他在北原川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中准备将伤口重新处理,“……原来真的只是将伤口缠紧让它不流血就行了是吗?”
看着还卡在北原川左手骨上的子/弹壳,诸伏景光莫名有些无言以对。
“是这样没错……”北原川看着诸伏景光那犹如教官一样的严肃表情,不确定地问道:“那要不然……我现在把它挖出来?”
诸伏景光冷酷无情的看了北原川一眼,“不必了,这个安全屋没有抢救室。”
北原川直觉自己现在如果再说点什么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瞬间闭上了嘴。
片刻后,子弹被诸伏景光用镊子夹住扔在了托盘里。
北原川无聊的看着诸伏景光给他细致的缠上绷带,然后转过头去看了还瘫在椅子上的玛丽一眼说道:“她醒了。”
“绿川,她的呼吸声已经变了。”
诸伏景光瞥了玛丽一眼没有说话。
他将纱布仔细的在北原川的左手上缠好耐心说道:“不要吃辛辣有刺激性的食物……”
他看着已经开始活动左手手腕的北原川,沉默一瞬后直接将他的左手打上夹板然后用纱布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从现在开始,你的左手已经消失不见。”
“这样很不方便……”北原川还想据理力争却被诸伏景光一锤定音。
“北原,你先上楼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
好吧,看来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不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如果可以的话,北原川希望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因为他真的只想在新世界过平静的生活。
ps:没有谋杀案件的版本。
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诸伏,声音小一点。”
“我能听见。”
诸伏景光笑着说道:“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组织很快就会知道他们的任务失败,所以明天一早我们就得离开这里。”
“快去休息吧。”
北原川点点头走上楼去。
直至没有脚步声之后,诸伏景光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睁开眼睛的玛丽说道:“接下来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他伸出手为她合上了脱臼的下颌关节。
“玛丽小姐,您知道的。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诸伏景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我有重要的问题想得到你的答案。”
玛丽冷笑了一声,“苏格兰,你也是代号成员不是么?”
“你有靠这个身份找到想要的答案么?”
诸伏景光用灰蓝色的眼睛扫了玛丽一眼,“你到底清不清楚,得问了才知道。”
不断从天而降的雪在某个不经意间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叼着烟将门轻轻的关上,听着雪压枝头时发出的声响,然后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谙熟于心的号码。
拨号声才响了一下,那边带着电流的熟悉声音便响了起,“情况如何?”
诸伏景光望着从雪天交界的水平线上逐渐冒出头来的晨曦无奈说道:“问完了,他们知道的东西,我们差不多都了解,看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要毁灭一个组织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hiro,尽快离开那吧,我瞒不了多久,组织马上就会知道你这边发生的事了。”
“那两个组织成员我会派人接收,具体要用的东西我已经找人放在港口的第二个邮箱筒里……北原川那家伙没事吧?”
已经有差不多三天没睡的波本喝了一口咖啡,揉着额角问道。
诸伏景光无声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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