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她探头看,注意力在桌面上,可他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手怎么有点凉,冷不冷?”
贺明漓摇摇头,“可能刚从外面进来,待会就好了。”
她的玩心似箭。傅清聿便将她的手握住,给她暖着,又叫来服务员,现榨杯果汁过来。
他管得那叫一个严,方方面面都给贺小漓照顾得妥妥当当,恐怕连她的私人管家都做不到他这个份上。给温缇他们看得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离开久思楼时,从他们旁边经过一个男生,贺明漓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身上,直到他走过去方才移走。
拢共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无人发觉。
大家都喝了酒,各自叫了司机或者代驾,直到上车前都还在热闹地聊着天。
傅清聿搭的话不多,不过他原先话就少,谁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贺明漓跟他也上车后,发现他还是出奇地安静,才问说:“老公,你在想什么呀?”
傅清聿示意司机升挡板。
司机微愣,连忙应是。
太太怀孕后,挡板升得少了,不像以前回回都得升,今天他一不小心就给忽视了,没想到……
贺明漓也没想到。
她迷茫地眨了下眼,还当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跟她说,可偏头看过去时,他深邃的眼眸轻抬,视线淡淡落过来的那一瞬,她心底好像也有警钟跟着敲响,荡起一阵回音。
她的眸光闪了下,竟是下意识的就想往后退。可这是在车上,拢共就这么点位置,她要退去何方?
贺明漓下意识揪紧裙摆。
“在计算,我们多久没行房事了?”他淡声道。
她心口一
紧。从她怀孕后,他们便节制着,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却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才会叫你生出了对旁人的心思?”从刚才她在看那个男生的时候,他便敛了眸,兀自思忖计算着,一日一日地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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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的眼神不可谓不深黯,厉得贺明漓都不敢直视。
她倏然间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下意识摇头:“不是,那个人……”
“我都还没说,你就知道是谁了么?”傅清聿轻声拎出她露出的马脚。
贺明漓心跳得愈发凶,呼吸也急,她去抓住他的手,连忙解释道:“是因为他长得跟你有点像,所以我才多看了几眼,没有想别的。”
他拊住她的后颈,带着她吻过来,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靠进了他身上。力量悬殊,会让人有种摆脱不了的窒闷感。
“是么。”
若是说像谁恐怕都不行,但像他的话,还能有点原谅的余地。
贺明漓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没有,手心出了点汗。
“我就在这,看他做什么?看我。”
有几分霸道的嗓音沉沉地落下来,她被他摁在了这一隅,柔软的羊毛衫下,因为他手掌微凉而轻颤。重重关卡,一道道被解,她被他抵住。
正好也过了前三月,傅先生的禁令就着这个机会解开。
他会放轻放缓,但反正是不再禁着。
好些日子没做过,一开始她有些吃力,明明是冬天,额间却出了层细密的汗。
最吃不进去的时候,他一面让她适应着,一面吻着她的薄汗,“漓漓乖。”
温柔的声音,却是来自恶魔的蛊惑。
他的温柔不似假象,温柔得她都快沉溺进去。就这个力度,她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接受了。
而他食素也食够久了,确实也到了忍不住开荤的时候了。
太久没锻炼,她的身体不及从前天天锻炼那样受得住,很快便不止额头起了薄汗,也开始使不上力,哼着不要了。
他将人往怀里搂,“你说,这阵子是不是太松懈了?体力都不行了。”
她想踢他一脚。也不看看这是做什么?怎么做这个、还要考察她体力行不行?他也不脸红。
他拿过纸巾,给她擦着汗,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喘气的人,眸光微黯。
现在确实是娇气多了,这么轻易便不行了。
被他喂了水喝,她看向他的眼眸都还水汪汪的,便是再平静的湖泊也要漾动。
他平静地移走了目光。
/
进了冬日以后,贺明漓越发犯懒,好像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懒意。
怀孕以后,她的嗜睡一点没变,偏偏冬天还这样适合睡觉。
周末倒还好,工作日早起总是格外艰难,现在已经从一开始的和他一起起床上班到她延后一小时再起。
傅清聿自己去了两天,很快就觉得不满。他们每日里在一起的时间就那么多,现在
() 又少了一份。他这边做了调整,第二周开始,如果没什么要事的话,他便和她一个时间去上班。
夏特助收到通知时,非常自然地便应下了。
傅总结婚后不管做什么事他已经都不会觉得奇怪。
余婉和封宜常过来看他们——主要还是看她。管家和厨师每日里也都在清溧湾进进出出。
贺明漓开始显怀,傅清聿的目光时常落在她的肚子上。
有时她在沙发这边看书,他在另一边忙公务,而她察觉到什么抬头时,就会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肚子在看。
一开始冬装厚重,还看不太出来,但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能很明显地看出孕肚了。
睡前,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总会隔着衣服搭在她的小腹上。
贺明漓想,如果这样能交流的话,想必他和宝宝应该已经很熟悉了。
这天,准备出门时,她拿了一双羊毛袜要穿上,被他叫住了动作。
贺明漓抬头看他时,羊毛袜已经被他接过。
她坐在沙发上,他在她面前蹲下,一只一只地给她穿上。
他垂着眸,动作细致,神色温柔。握着她的脚时,画面看上去没有半点不恰当。
仿佛在做着什么虔诚的礼遇。
眉眼间的清润看得人抑制不住心动起来。
穿好后,他站起身来牵她,问她:“冷不冷?”
她眨了下眼,摇头,下一秒便忍不住弯唇,朝他怀里扑去,仰头吻他。
他对她的温柔像是镌刻进了骨子里一般的自然习惯。
没有人能够拒绝傅清聿的温柔绅士。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碰。
他显然是被她的主动意外了一下,眼尾挑起笑意,搂住她的腰,亲了进去。
既然要接吻,又怎么能亲得这么浅?
他们原先是要出门去买些东西,可她这样一勾,计划霎时全乱。
他抚着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吻得渐重。
她受不了他的温柔,他受不了她的主动。
一拨即乱。
“老公、老公……”
间隙,她轻喘着气。刚刚才穿上的衣服,又被他脱去。
室内暖气开得足,在屋里并不怕着凉。
至于那些东西——买与不买,也不是很重要。
他现在抱她,依旧稳稳当当。不管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那点重量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
当爸爸以后,他变得沉稳了。
比如此时,就算再急,步伐也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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