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起色?不是因为你的手段不够明目张胆,也不是因为你国事缠身无暇顾及,而是因为那些命脉一早就说好了的,没有吕铭浩的命令,谁都不能动。你以为吕铭浩真的死了吗?”
吕彦修恍然大悟:“他当然没有死。只是我被连日的外界干扰分了心,无暇顾及他。我把事情交给你,可我也没工夫顾及你的想法,你投向了吕铭浩,然后事先通知了他们我同海盗联络的事。如果我没猜错,亚丁湾事件,吕铭浩也在船上。”
“因为他要救唐斌。”姚叔说,“五年前,你被诊断为脑残。这事除了我和你父亲,没第三个人知道,连你哥哥吕彦白也被蒙在鼓里。当时老爷子重病在床,所有的事都交由我来办,我得知冯文正院士的新研究,请他务必秘密带着疫苗前来苏北。谁也没想到,就在那班列车上,装疫苗的瓶子碎了,像素花的病原体就这样流泄了出来。那班列车上感染像素花的人群,很大一部分其实是接受了抗体,由于缺乏相应对抗性的治疗,过半数的感染者未能痊愈,爆炸了,少部分的特定群体因为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被你标注出来,进行观察研究,这几人,就是你的样本ABC。”
事已至此,吕彦修的反应倒算平静,他转头对会议厅里的众人道:“没错,事情就是这样。你们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脑中没有像素花。你们难道要让这种不知道从哪来的物种吞噬自己吗?”
“你为什么不能承认像素花也是你的一部分呢?”罗正扬说着,把屏幕从姚叔那边切断,连上网络,打开了最新的报道。
几分钟前,刘昭阳在格林威治大学发表论文,针对像素花的临床治疗因为拿到冯文正的手稿而取得实际进展,病患通过和自己内心的对话完成了大脑同像素花的融合,成为全球首例宣告成功的实验个体。
“不可能!简直胡说八道!”吕彦修的面目倏然变得狰狞,“人类的大脑为何要同莫名其妙的生物共存!大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应该和像素花妥协!这些人都疯了!疯了!”
“疯的是你!”罗正扬喝道。
会议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人逆着光,慢慢踱了进来。
吕铭浩!
吕彦修的眼顿时瞪大,血丝涌现。
“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凭你也敢说来就来!给我滚出去!”
“该滚的人是你!”吕铭浩沉声道,“二叔,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虽然这话很假,但你脑里有像素花是不争的事实。你已经没法控制它了,你需要的是安定的治疗。”
“治疗?哼!”吕彦修冷笑,“我需要的是一场手术,把它从我脑中剥离出来!”他在偌大的会议厅里疾走,神情紧张,又略显疯癫,好像愤怒的野兽,在无形的网中找不到出口。
吕铭浩对罗正扬说:“别让他爆炸,让你的人把他带下去。”
罗正扬点点头,向暗处使个眼色,早就待命的手下立即过来,给吕彦修注射麻药。
吕彦修挣扎着大喊:“罗正扬,你居然也和吕铭浩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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