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铭浩连喘息都急促了起来,将李树更近地拉向自己,胸膛紧紧挨着,拼命而笨拙地去吮去用力,就像狂躁的野兽,在掠夺领地的过程里拼尽全力。
血脉贲张,气焰升华。
他以为自己显得足够真诚,可是李树还是推开了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后退开去,目光如冰。
“没感觉。”
吕铭浩张大嘴巴,不知说什么好。
李树的表情很是厌恶,问他:“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不,你什么也证明不了。你没有爆炸,你脑子里的像素花让你的行为可笑得像个跳梁小丑。什么道歉,什么要带我离开这里,所有的这些,不过是你那被像素花吃得七零八落的大脑的自我满足。你有没想过,这些究竟是不是我需要的?不是的,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既然我不需要,你就算感天动地,撼动鬼神也跟我无关。对我而言,你可笑得像马戏团的讨喜猴。知道什么是讨喜猴吗?”
他拿出手机,检索到一幅戴高高的大红帽,肩上背着金边大鼓,咧着嘴,两手不住敲打鼓面的小猴儿图片,递给吕铭浩。
“看你多像,连眼神都一模一样。”
吕铭浩说不出话来。
李树捡起书,复又在长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爱把自己的一厢情愿强加到别人身上,像父母之于子女、老师之于学生、领导之于下属、朋友之于朋友,你之于我……也许你认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像过去那般牢固,可是不是了,吕铭浩,你完全错了。我们,不过是两个被像素花吃光了脑细胞的怪物罢了,谁也不是谁的同盟,也不能是惺惺相惜的战友。你道歉,我不接受:你来救我,我可以说声谢谢,但绝不会跟你走。你要明白,我是不想跟你走。这里,是我自己,用自己的双脚走进来的,我凭自己的意识,一步步走进来的。为什么我要因为你的出现而离开?吕铭浩,你是谁?不过是与我有五年交集的怪物罢了。”
话说到这里,李博和吕彦白各自抱着一箱食物进来了。
吕铭浩想辩驳几句,被吕彦白制止了。
“时间不等人。十五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你不走,就永远走不了。”
吕铭浩咬着唇,犹豫不决。
李树又笑起来:“你看,你自我满足的内心又在膨胀了。你以为你的大脑很好地同像素花共存了?不,其实并没有,你被像素花吃掉的脑细胞还没长回来,你仍然怀抱着你可笑的正义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得像个跳梁小丑!”
吕铭浩终于低下头去,难过得找不到出口。李树的话,字字戳心,把他自以为正确的世界观毁得一塌糊涂。
李树烦躁地挥挥手,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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