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还贱兮兮地问钟轻斐。
“妹妹啊,你喜欢这样的?”
钟轻斐没有丝毫犹豫,连连点头,说:“对啊,你不觉得他长得超帅的嘛。”
“我只觉得你像个恋爱脑。”
“那没有的,他长得帅、身材好、又乖又可爱,我不亏的啊。”
“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孩子,算得真清楚。”钟轻然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道。
“说得你好像不是爸妈的孩子似的,还有,我们是无产阶级!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别搞资本主义那一套。”
“得了,和你说不下去。”钟轻然无奈扶额,咱家妹妹的脑回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搞不明白,上一句和下一句怎么接得上的,他学一辈子都学不会。
“你要是在圈里什么场合遇到他,多照顾照顾呗。”
钟轻斐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他却拿起了乔,傲娇地说:“凭什么?”
“二哥~~~~”钟轻斐语调悠转,夹起嗓子来,能腻死个人。
钟轻然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答应:“好好好好好好,我答应,你不想让我死的话,就正常说话,求求你了,我的妹,你的撒娇没人能承受。”
“这不就得了,非要我使出杀手锏。”相较于钟轻斐发火,她撒娇的威慑力更大。
于是,自那以后,只要有秦景文在的场合,钟轻然总会找机会过去聊上几句。两人越聊越投缘,他虽然不是学表演,也从来没演过戏,但他觉得演戏和做音乐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天赋、努力缺一不可,当然,背景这种外在因素也很重要。
抛开背景不谈,秦景文和他的某些方面的思想,总是不谋而合。
他们会聊Chuck Berry、James Brown......也会聊Fran?ois Truffaut、Ingmar Bergman......
钟轻然这才明白,秦景文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钟轻斐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再后来,了解得越多,他对秦景文也是越喜欢,真正把他当作好友、当作妹夫的那种喜欢。
秦景文也从一开始的钟少爷、钟前辈,到如今的一声二哥。
虽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就很迷惑,说没感情吧,这也不太可能,何况都五年了,人生在世,有多少个五年。
以他对钟轻斐的了解,自家妹妹是绝对不会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久的,而且秦景文是她初恋,恋得好好的,“啪嗒”一下,分手了。
想到钟轻斐白天哭着对他说,秦景文不爱她。
钟轻然觉得也不太可能,秦景文对待感情好像挺认真的。
每次私底下,他和两人见面时,秦景文看钟轻斐的眼神都在拉丝,对钟轻斐的无理要求,有求必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钟轻斐。
这叫不爱?
钟轻然对于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真的,完全搞不懂。
除了两位当事人,没人知道真相吧。
不过,钟轻然有一点想错了,两位当事人分手的原因也是各管各的,互不相通,甚至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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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走进钟轻斐房间,正准备给她卸妆的郑伈,一进门,就见钟轻斐清醒地坐在床上,看到她进门,还招呼道:“伈伈,你给我送钟轻然这儿了?”
“对,阿斐你没喝醉?”
“没呢,可能是有点晕加上没睡好觉,到了车上就睡着了。”
钟轻斐揉了揉微微发涨的脑袋,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对了,你进来干嘛呀?”
“你二哥让我帮你换个睡衣,然后卸妆。”
“他怎么还让你做这些事!”钟轻斐闻言,就要下床,去找钟轻然。
“那他一男的,也不能干啊。”
“我醒了,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郑伈走出房间后,钟轻斐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她想起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秦景文的名字,突然有点想他。
也不知道新搬的家,他住不住得惯。
新工作室有没有组建好。
接下去的商务、代言、资源,跟不跟得上。
怎么和秦景文分手了,她还操心这些。
钟轻斐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秦景文,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和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在心里不断地和自己说,人生还很长,还会有很多精彩的生活,没准以后会出现比秦景文更好更合适自己更喜欢的人呢。
结果,越想越觉得没可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秦景文了。
钟轻斐绝望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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