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了,康涂集中注意力,听见他道:“我管不了这个,姚科,你在学校时我就总是告诉你,不要太离经叛道,现在看来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有些事情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那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事情。”
康涂的心沉了下来,但是又听见他道:“你的情绪监控是通过什么形式绑定的?”
“注射,”姚科替他回答了,“一百年前就禁用的药剂,主要是针对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的,让他们的情绪保持在一定的水平内,超过这个水平就会产生昏厥现象,但是陈宏的针剂有些不同,与其说是药剂,更像是一种病毒,完全不考虑宿主的身体状态的把控宿主的大脑——”
康涂说:“但是我后期其实已经感受不到这个东西对我的束缚了。”
“那是因为这东西就不是为你设计的,”姚科道,“这是完全针对克隆体设计的药剂,为了完全控制克隆体而发明的,你到后期已经产生了抗体,这东西就对你没有用了。”
说着,姚科让康涂把当时被穷奇咬了的伤口露出来,那硬币大小的两个血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留下了两个小小疤痕,姚科说:“通过一种小型仿生机器人的牙注射的,也是他们的监控设备之一,每个人都配备了一个,康涂就是被这个东西卷进了404,这种药剂能够短暂地改变人体的敏感度,听见别人听不见的警告声,但是也取决于人的听力,年纪超过六十岁的人一般听不见警告声——这也是为什么陈宏给他的克隆体不断注射保持青春的高额活性针剂,当身体衰老之后,他们的耐受度也会增加,简而言之,就是很难受控制。”
导师道:“我们都低估了陈宏。”
“确实是这样的,”姚科说,“我进去之后发现,其实陈宏在这三十年内为了维护巩固404的稳定,做出了很多建设性的研究,但是这都不能掩盖他在用破坏原则的方式进行科研,老师,我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科研者的目光不应该放在自己的实验室,而是放在整个宇宙。”
“别拿这一套对付我,”导师道,“你不知道你在和什么人对抗,你还是把目光放回实验室吧你。”
话是这样说着,他却又问康涂:“你们是每次任务都跳到不同的时空?”
“是的,”康涂说,“我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我们的幻觉。”
导师淡淡地道:“没什么不能是真的,他连这种实验都敢做了,仅仅是时空跳跃也没什么不敢了。”
仅仅是时空跳跃,康涂品了下这句话,觉得真是奇妙。
姚科补充道:“当然也是违法的。”
“太多违法行为了,”导师皱眉道,“这一查一个准,你只需要一个靠谱的律师,走正常渠道,起诉,然后去查封。”
姚科望向他,导师只好道:“我可以给你们找一个,我在基础教育阶段的同学,但是他是不是会接我就不保证了。”
姚科说:“大概多久?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们有一个人格模拟器,很快就能查出我们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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