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昨天无聊到发慌的温知知,或许会对随手扔在床边的电脑感到好奇。
现在还有网络吗?
当然是有的。
只不过有资格使用的只有少数人,其中自然包括沉星野。性子急躁的大少爷嫌速度慢,还不如走两步去打打架,几乎从没打开过偶尔会有雪花飘过的视讯通话。
联系不到温知知的他,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找到了沉霖斐。
后者很意外。
屏幕上的少年脸上还带着血渍。桀骜的表情在看到对面依旧淡淡然笑着的男人时,背着手冷哼一声擦掉狼狈。
“知知呢?”
“ 知知?”沉霖斐顿了一下,挑眉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图纸,语气平缓:“…是哪位?”
沉星野脸色沉下来,锋利的眉峰轻扬。暴力发泄过后难得一见的好脾气,被屏幕上斯文的脸消磨殆尽:“别废…妈的没看到老子忙着!”
下一秒,画面一抖。不知何处窜出来的偷袭者被他一脚踹得老远,带着一身肌肉几乎飞成天边一颗星。
“是说跟在你身边那个女人?”沉霖斐看都没看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又拿起笔闲聊。
不知哪个字眼取悦了动怒的少年,他啧了一声神色好了些,嗯了一声算回答。
“挺好的。”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妈的挺好的?
来不及问,画面就被干扰切断。
第二个通话应该就快打来了。沉霖斐估摸着时间,走到“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微型手提电脑依旧安静地躺着。
哦,或许死了也不一定。
来不及小小歌颂下铁城少爷不太光辉却着实短暂的一生,一双柔软得和捏便利店里摆着的彩色棉花糖一样的手抚上来。
事实是隔着衣料,甚至连把胸口戳下一个凹陷都有些犹豫的距离。
指尖湿漉漉,带着乳白色和晶亮的不明液体。
女孩身上的衣服已经想不起是从哪里找到的了,总之绝对不是属于沉霖斐的。
松垮,微透,棉质。
本来想用来盖某具尸体,好让它不那么容易腐烂的。
现在被浸成了略显糟糕的模样。
“帮帮我…”丝毫不知道某个地方的某个人正气到把风凝成铁丝的温知知,可怜巴巴地压下嘴角,乖乖捧着一只沉甸甸的乳往不动如山的男人手里送。
温知知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一般对勉强作为一个半吊子“治愈者”的她来说,应该是支着个木凳子,在草地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思考着哪只最漂亮的猫发起情来该挑选哪个幸运儿。
后知后觉地在不大的床上乱拱了半天,温知知才恍然大悟。
毫无意外地,针剂的另一副作用是刺激情欲。
死不了人,靠手指也能解决的那种小问题。
可惜温知知手活可以说一般,再确切点就是一窍不通。她甚至用尽了全力回忆沉星野那双带着薄茧的手。
除了被围上来的肉挤压之外毫无爽意。
现在的沉霖斐可以说是她第一次需要的外挂,期待他那双更漂亮的手除了转笔之外还能有点别的作用。
沉霖斐双手依旧绅士地放在膝盖两侧。就和男女不分的妇科医生一样,没什么波澜的眼神只在香艳的场景上停留短暂几秒。
…看来这药确实用不得第二次。
沉霖斐沉默了一秒,顺便怀疑了一秒。自己拿这个女人做实验的结果,为什么最终都变成了荒诞的情趣道具。
这对正经天才来说显然有些挫败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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