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泥俑?”商悯好奇地看着盒子里的事物。
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其中一个陶俑小人在手里把玩,搞不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门道。
“真怪,我试炼结束后就睡着了,它是怎么到我身上的?”商悯百思不得其解,“父亲可知这陶泥小人有什么用处?”
“既然祖先也没告知用途,那或许它的作用要你自己搞明白了。”商溯目光在青铜柱上停留片刻,“我们先回宫。”
“好,回宫……”商悯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不好地四处看了看,心里咯噔一声,“我的枪呢!我好不容易抢回来的枪!”
商溯笑了笑,伸手拉过商悯的右手,把她的衣袖往上一捋,指着她的腕间道:“你看这是什么?”
一枚青玉色的龙形手镯正套在她腕间轻微晃荡,龙首衔咬住龙尾正好是一个圈,龙鳞与龙目栩栩如生,精致非凡。
商悯吃惊地摸了摸青龙玉手镯,试着往玉镯中注入一丝真气。
青光一闪,龙镯化为游龙青鳞枪出现在她手中。
商悯惊喜地拂过枪身,然后手一松,在枪身落地之前它便飞速缩小,一条游弋的小青龙重新飞至她腕间变成了精美的玉镯,一双龙目异光微闪。
如果不注意去看,可能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首饰。
“太好了,这样我就能随身带着武器!原本我还在烦恼奶奶赠我的枪太显眼,不好带去宿阳呢。”商悯兴奋得脸色微微涨红。
要是有刺客来刺杀她,她看似浑身上下手无寸铁,待刺客袭来她突然变出来一把长枪杀他一个猝不及防,这也算是一种战术了。
“这枪内龙魂在经过试炼后算是初步苏醒了,以后你驭使它会更方便。”商溯赞许地道,“走吧,悯儿,以后有的是时间熟悉你的枪。”
“好。”商悯跟上父亲,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感天门,奔进了地道中返回地上。
赵素尘心事重重,从商悯离开感天门就一直脸色凝重,一句话也没多说。
商悯跑到她身侧,仰头问:“姑姑,发生了何事?你怎么来了感天门?”
她视线在商溯和赵素尘间转了一个来回,心底泛起疑惑。
“我担心你,就来看看,方才外头有地动之兆,令我有些担心。”赵素尘温声解释,“不过震了一两下就停了,没什么大事。”
商悯满是疑虑地看了看她,慢慢点头。
商悯地宫沙盘内行军打仗两天,外头已然是正月初一,离她进地宫只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
离开地宫,她仰头望着天穹,只见天上一片晴朗,甚至出了太阳。她不知方才竟有黑云遮日晴天霹雳的异象,一看这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心情更加明朗。
“今后,你就是我武国的下一任王了。”商溯的手掌搭在商悯肩上,“除非你死去,无人能夺走你的身份。你会站在武国的最高处,权力无人能及,但是你也应当牢记你肩上的责任。”
商悯露出微笑:“我明白的,父亲。”
她的攀登之路,现在才刚刚开始。
……
虽然外界仅仅过了两个时辰,但经历过数场战斗的商悯精神很是疲惫,肉身无恙,不代表心神没有消耗。
她一回宫就脱去外衣躺在榻上睡着了,一直到晚膳时间,雨霏才喊醒了她。
晚膳是炖鸭子汤配几道爽口的菜肴,商悯吃饱喝足躺在摇椅上慢悠悠晃着,边看书边消食。
雨霏正在一旁跟商悯讲今天皇宫里发生的事:“谦公子这几日一直闹着要去看‘病中’的王后娘娘,今日王上和公主离宫,他趁侍卫不注意跑到了娘娘的寝殿中。”
商悯晃摇椅的动作一停,抬头问雨霏:“侍卫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谦儿跑过去。”
“公子是趁侍卫换班时钻了水池的水道。”雨霏低声道,“冬日里池塘里的水都被冻住了,公子踩着连通殿外的池塘水道进去……”
商悯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怒火腾地升了起来。
这小子以前肯定也惹她生气很多次了,怒火升腾的感觉是如此熟悉,她手指一捻,感觉手边缺了点什么东西……比如戒尺。
“难为他想到这个办法潜进去,他也不怕冰裂掉进去冻死。”商悯面无表情道,“父王罚他了吗?”
“罚了,戒尺一十,抄《武律》十遍,禁足一月。”雨霏道,“他身边的太监和巡逻侍卫也都已经罚过了。”
商谦溜进去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看到了什么。王后表面称病,实际上是被囚禁。
商悯只是担心商谦。
她怕谦儿因为母亲伤心难过,也怕他知道些什么后与她离心。
“王后不在寝宫,只有王上知道她在哪儿,公子什么都没看到。”雨霏道。
“那就好。”商悯虽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毫无放松的表情,能瞒得住一时,不代表能瞒得住一世。
“除了这些,可还有什么事?”她问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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