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大家都觉得我胖。”元湛英嘴不敢动作太大,说话呜噜呜噜的。
她没跟林德明说过,前几天李玉芬状似不经意地说起,隔壁家的女儿怀不上孩子,上医院检查,医生说太胖了不容易怀孕。
这人也不想想小洋楼哪儿来的邻居,两边隔着十万八千里,谁看得见谁啊!
林德明警觉地问:“大家是谁?”
元湛英不想在对象面前说他妈的坏话,因此转身往厨房外面走,嘴里回道:“没谁。”
林德明见她有事瞒着,立刻抱住她的腰不让走,看到她脸上的黄瓜,气得磨了磨牙,伸手摘下来,放在嘴里吃了。
他最不爱吃的就是蔬菜,蔬菜里黄瓜的难吃程度在他心里排前五,每次都是被元湛英哄着劝着才吃一些,如今嘴里塞得满满的,被那股子青草味一呛,眼睛都红了。
元湛英愣了一下,好气又好笑地说:“不嫌脏吗?”
“哪里脏?”林德明艰难地咽了,眼睛水汪汪地看她,“不就是贴在脸上的,你脸又不脏。”
他一天恨不得亲八百回,甜得像刚出炉的蜂蜜小面包。
元湛英笑出声:“你吃也没有用啊,这里还有。”
她的手刚指向案板,下一秒,上面的小半根黄瓜又进了林德明嘴里。
这下可真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了。
元湛英无奈地看向他。
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看到老婆想要变漂亮,哪个男人不得鼓掌叫好,他竟然还拦着。
林德明得意地冲她笑笑。
元湛英懒得理他,转身回了客厅,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跳绳出来,跳了五百下,汗如雨下地去洗澡了。
-
林德明怀疑元湛英在外面有人了,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没有证据,别人不会信的。
元湛英这些日子,脸蛋总是红扑扑的,双目含情,周围没人的时候会忍不住哼一些没听过的调子。可每当和林德明对视,她又会眼神躲闪,不自觉地低下头。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林德明激动地呼哧呼哧穿着粗气,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发誓要找到奸夫的踪迹。
元湛英每天都是家里、安老师那里、菜市场和学校四点一线,能在什么地方和奸夫见面?
——奸夫不会是安琪那个假洋鬼子吧?
林德明偷偷观察了几次两人的相处,觉得应该不是。
先不说元湛英喜不喜欢女人,安琪这家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生活中就是个废物,自己老婆的眼光不至于差到这个份儿上吧?
——她把奸夫带到家里来了?
不可能,他用半盘酱牛肉贿赂了欢欢,把狗当做搜查犬,仔仔细细把屋子闻了一遍,没有外人闯入的气息。
——两人在学校约会?
也不对啊,学校是他的大本营,处处有他的眼线,里面谁不知道林老师老房子着火,娶了自己家的小保姆?
至于菜市场,最近他去的次数比元湛英多太多了,私房钱因此十分充盈。要说谁在那里干了坏事谁遭天谴,他被雷劈死的概率应该比老婆大。
林德明坐在办公室,用笔划掉“菜市场”三字,随后重重叹一口气。排除了一切可能,他忍不住抓了抓头发,愁眉不展: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元湛英最近太奇怪了,真的很像突然恋爱了!
要是让他知道谁夺走了老婆的芳心,他非要把那人碎尸万段不可。
正这么想着,李虹下课回来,一边拿起暖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热水,一边跟连林德明说道:“林老师,我刚才看到有个男人拦着元湛英,嘴里说着什么,元湛英的脸色挺难的。”
“男人?”林德明立刻站起身,“在哪儿看见的?”
“就在南边的长廊里,”李虹伸手指了指,问,“是不是她哥来了?”
林德明快步走出门口,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
-
另一边,元湛英几次被拦住去路,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老板娘,我是虎子,你不记得我了吗?”寒冬腊月里,男人灰头土脸,一脑门汗,“当时于哥刚开始干煤厂,我是他招的第一个工人。”
元湛英眨了眨眼,从脑海里翻出这段记忆,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和于金涛离婚了,你有事可以去找张燕,那才是你老板娘。”
“于哥出事了,现在人在公安局里押着,”虎子满脸凝重道,“张燕知道后卷钱跑了,于哥让我过来找你。”
元湛英愣了:“出什么事了?”
虎子压低了声音:“煤厂塌方,死人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