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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把两名不听话的学生送回白塔,再和任课老师解释过缘由,争取到两位苦力的宽大处理,北渊抵达中央哨兵医院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坐在星舰上时他就给卫辙的主治医师去过消息,说自己今天会晚到,但越靠近病房北渊不好的预感就越重,果不其然,他在卫辙病房门口看到了比昨天更庞大的阵仗。
整幢楼一半的哨兵都立在墙边,表情严肃,像是时刻准备去送命,几位小护士见到卫辙来了,激动得都快哭出声,“北老师,您快来呀。”
北渊迅速加快脚步,转身按开了房门,外间一片狼藉,里间更是混乱,枕头抛在地上,杯子碎片散落一地也没有人整理,为卫辙树立精神屏障的是一位很有经验的中年向导,他稳稳地坐在墙角,目光坚毅,而造成这一片狼藉的主人正蜷缩在床上,拿被子死死地团住自己。
向导无言站起身,伸手止住北渊感谢的话语,他指向床上人,提醒道:“小心点。”
北渊点点头,等门从外合上之后缓步靠近床边,“卫辙。”他轻唤着哨兵的名字,随后用指尖挑开被褥的一丝缝隙,先让自己的向导素无声流入,包裹住蚌壳底下的人类。
被子被掀开,卫辙还保持着弓腰蜷缩的姿势,他掌心里死死握着北渊的个人终端,即便上面的气息早在几个小时前就消散殆尽。
“你为什么没有来!”卫辙抬起头愤怒地吼道,他的双目赤红,大有狂乱的前兆,北渊试图伸手隔着护带抚摸他的后颈,第一次被狠狠打开,手指肌肤相触的瞬间卫辙全身一颤,咬牙握住了双拳,北渊知道他在忍耐内心的暴躁,他又尝试了一次,这次带有些强制的意味,直接解开了他的护颈。
慢慢的,卫辙在北渊手指的不断摩挲下软了身体,他低吟着往向导的怀抱里钻,双臂勾住北渊的脖子,脸庞摩擦着对方领口处裸露的皮肤,房间内箭弩拔张的气氛逐渐缓和,反倒在哨兵不断的呻/吟下平添了几分暧昧与旖旎。
相拥足足半个小时后,卫辙终于餍足地放开北渊,他瞥了向导一眼,羞耻道:“不好意思,之前我不是故意凶你的,那个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从中午吃饭前我就特别想打人,还想把屋子拆了……”
事实上他确实又打了人又拆了房。
“嗯。”北渊表示理解,“典型的狂乱前兆。如果我再来晚一点,昨天你看到的那位哨兵就是榜样。”
卫辙后脊一凉,“为什么?我感觉我的精神很稳定啊,怎么就要狂乱了?”
“刚刚觉醒的哨兵正是精神最不稳定的时候。”北渊再一次确定卫辙就是一个巨型麻烦,关键在于自己好像还甩不掉了,“和我暂时结合的时间还没过去,所以人工向导素对你无效。”
北渊意指卫辙手臂上新增的那眼针孔根本是白挨了。
“暂时结合能维持多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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