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更紧了,他嘴唇翕动几下,死死地咬住牙关。
大约十秒左右,卫辙上前半步握住了北渊的手,紧接着他就像一滩水一般软进了北渊的怀里。手掌揽住腰身时怀里的人顿时一阵酥麻的战栗,喉咙口发出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地低吟声,北渊感受到卫辙粗重的喘息,两只手急不可耐地勾住他的脖颈,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颈窝处的腺体上方,他像吸食毒品那样大口地深呼吸,缓过气后又低喊道:“快帮帮我,我马上就要被隔壁那只猫磨指甲的声音折腾疯了。”
北渊记得隔壁幢人家的精神体是只虎,但这个时候纠正卫辙这一点实在是没有必要,他用指腹按住卫辙后颈上的腺体,快速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住他,无形的触角穿过他的身体,格挡住那些无用的杂音、气味与光线,调节哨兵的听觉、视觉、嗅觉、触觉和味觉,“我倒是真的佩服你,都成这样了还有功夫问我这些有的没的。”
“你把外星人说是有的没的?”卫辙显然没有想到北渊会是这种反应,很可能今天一天他已经把自己会被送到实验室抽血化验关押至死的悲惨未来勾勒得跃然纸上。事实上北渊确实不太在乎这些,毕竟卫辙与他信息素的高相容性奠定了——不管卫辙是外星人还是精神病,他们两个人都会一辈子纠缠不休。
“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北渊将他扶到软凳上坐下,“不如我们先来谈一谈晚饭的内容。”
“……”卫辙怔愣地眨了眨眼,他是典型的桃花眼,睫毛纤长,笑起来像一弯月牙,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北渊是真的无所谓自己的身份,危险警报暂时解除,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也逐渐松缓,卫辙舒舒服服地握住北渊温暖干燥的手掌,“上次那个炸薯条,配番茄酱。”
“可以,你做。”
※
两周前。
九道急如催命的通讯外加专派接送的救护车一路鸣笛,把北渊横着运进了首都中央哨兵医院,红灯路障特批畅行,三分钟之前他还在讲台上和学生讲着名的四大战役,三分钟之后他就结束了往常要一刻钟才能通过的路程,一头雾水地站在医院特诊会议室里。
院长正坐在排椅最前位调试室内的扩音系统,他的眼睛底下挂着两坨厚重的黑眼圈,不难看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焦头烂额地熬了好几夜。
关键在于至今问题仍未得到妥善解决,否则他就不会把这么多知名向导都请到会议室里来。北渊随意环顾一圈,基本人处在首都星、有点能力的向导都聚集在了这里。
“北渊。”
北渊听见有人低声互唤他的名字,回头就看见好友和城推开人群走到自己身边,对方见到北渊赤红的脸颊神情一惑,“你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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