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晋。”年娇感动得眼眸水润,连忙起身,“妾身就不叨扰您了!京城那么多才俊,您可要给大格格好好挑,若没有好的,纳十个八个,也算将就。”
毕竟是未来的公主,纳十个八个调味品有什么不行?
大格格刚要掀帘,听见这话目瞪口呆,下一秒,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整个人缩了回去。
福晋望着年娇远去的背影,轻咳一声,对发出动静的帘子道:“你年额娘只经历过选秀,不懂皇家格格嫁娶的规矩……”
大格格红着脸道:“女儿明白。恐怕在年额娘心里,女儿也占了些许分量,为了我好,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这些话。”
这样理解也没错,福晋缓缓点头,努力把纳十个八个男子的画面,从脑海中挥出去。
年氏日后千万不要生格格,若是
成真,驸马得挑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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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前一晚,年娇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四爷睁开眼,握住年娇的手,把她整个人按在怀里。
年娇闷了一会儿,捏住男人的衣襟,仿佛已经预见她在围场快活的模样,抬起头,小声地道:“我带了骑装。”
“你会吗?”
年娇:“……”
虽然她发展的方向是琴棋书画,上马却是没问题的,她生气的看着闭上眼的四爷,凑过去,想再送给他一个牙印。
四爷拎住她的后颈,继而笑了下:“我教你。”
年娇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勉勉强强应了声。
翌日天蒙蒙亮,众人于王府门前送行,便是宋格格也上前几步,向年侧福晋表达了她的关心。
越发透明人的钮钴禄格格低着头,没有一句插话的余地,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抬头望了眼——
只见年侧福晋上车的时候,身姿晃了晃,王爷离她不远不近,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弘时看着面前温顺的马,发出不可置信的问句:“我没有马车?”
“傻孩子,想什么呢。”李侧福晋端着慈爱的面孔,压低声音,“你若想坐,便与年侧福晋同乘,雍王府能搭载人的就这一辆,看王爷不削你。”
弘时:“……”
见弘时迟迟不动,四爷瞥向他:“队伍都在宫门外等着了。再磨蹭,你汗玛法便要治你的罪。”
三阿哥一瞬间怂了,心底发出长长的一声抽泣,早知道多穿几层裤子,或者塞个软垫垫屁股,等到了热河,他的腿还能要吗??
年娇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宽敞的车厢里。秋嬷嬷搬出抱枕,问春取来话本和点心,问夏添上果子露,摆在面前的小案几上,顺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车辙声响起,马车骨碌碌开始前行。
……
宫门外旌旗猎猎,圣驾当先,其后便是储君仪仗。从前都是太子监国,而今,太子被皇上带在了身边。
“四哥。”
“四哥!”
四爷挪开眼,看向打马过来的几个兄弟,九爷,十爷,十三,十四——四舍五入,只有一个纯粹糟心,比从前的局面好太多了。
若说四爷是欣慰,十四爷便是见了鬼,他什么时候从九哥的嘴里听过“四哥”两个字,不是都是老四么?
高兴了叫老四,不高兴了骂老四,这怎么就叛变了??
想起额娘的眼泪与失望,十四恨得牙痒痒,这些天他都过得什么苦日子,被告黑状教训也就不说了,汗阿玛亦被误导,觉得他莽撞,派下师傅叫他好好读书。
焦头烂额的,脸也丢完了,老八的事,哪还有心思掺一脚?而今获恩秋狩,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勤勉,一个女眷都没带,必定要让汗阿玛对他刮目相看。
十四不情不愿叫了声四哥,四爷神色不变地应下,调头进了队伍。
能不看见他最好。十四爷冷哼一声,马头一转,到了十三爷身旁。
原本还想恭喜他一番,不容易啊,终于被拉拔得重见曙光,就见兄弟几个围在一块,神神秘秘的,像是在说什么大事。
十四爷眼睛暴亮,屏息静气地凑了过去。
九爷问:“你家福晋也被四嫂叮嘱了?”
十三爷道:“可不是。”转眼惊讶起来,九哥怎么会知道?
九爷唉了一声:“你九嫂这回闹着要来,说四嫂委以她重任,请她多多照顾四哥家的女眷。十三弟妹与四嫂关系好,焉有不知情之理?我就是这么一猜。”
十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听不明白了:“四哥家的女眷怎么还要照顾?”
这辈分都不对了呀!
九爷嘿嘿一笑:“你忘了姓年的那位了?年纪小得很。京城向来有流言,雍亲王宠得不行,恨不能捧在手心,老天爷,这可真是铁树开花,谁能想象?这一路上,我可要好好瞧瞧。”
十三爷惊天动地咳嗽了起来,九爷立马闭了嘴。
一旁的十四:“……”
十四脸都绿了,谁要听雍亲王府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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