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反胃,好像有一只手掐着他的心脏,令他无法自由呼吸。
男人面色从容地冲匡延赫挑了下眉:“尾款我过会儿打你银行卡上,车子我先开走咯。”
匡延赫点了下头:“嗯。”
男人踏回驾驶座,视线却落在唐蕴身上,跑车的引擎轰鸣,如雷声般灌入耳朵,唐蕴不耐地皱了下眉。
跑车绕着匡延赫掉了个头,驾驶座里的人降下车窗,挥挥手说:“拜。”
唐蕴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下车库,绕来绕去,差点迷路,而匡延赫的前任一下子就沿着正确的方向驶出去了。
也就是说,这里他也来过不止一次。
唐蕴终于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匡延赫,自己对匡延赫毫无保留,而匡延赫展示的永远只有冰山一角,他就像是举着枪的猎手,将他的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被蒙在鼓里的猎物爱上了猎人,献上了最后的爱与信任。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如果他今天没有突然想吃那桶方便面,匡延赫还会向他撒多少个谎呢?
匡延赫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告诉他,我今天加班晚了点。
唐蕴的眼眶在发热,视线逐渐模糊,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冷笑一声:“原来匡总还藏着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惊喜啊。”
在一起以后,唐蕴喊“匡总”就是在闹脾气,匡延赫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说:“关于刚才的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释。”
“好啊,”唐蕴保持着很职业的微笑,但是把匡延赫的手甩开了,“你说吧,我听着。”
“我原本是让助理联系他的,但后来才发现,那个给我打定金的人,就是我前任,那我想着,尽快把手续办了,一切也就了结了,刚才他跟着我过来是检查一下车子,确认下有没有问题……”匡延赫竖起三根手指,一向冷淡的面孔上浮现出惊慌来,好像很担心唐蕴会就此离他而去,“我发誓,在此之前我真的和他没有过任何联络,你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我助理,一开始真的都是他在联络。”
“所以后来都是你自己在联络,”唐蕴轻笑,嗓音不自觉地拉到了最高,“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你有那么多时间和那么多机会!可是你却连一条信息都不愿意发给我!”
“如果我今晚没有下楼,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告诉我你和前任见面的事情吗?你会吗?”
匡延赫沉默了。
“你不会!”唐蕴的舌尖泛起苦涩来,“你的主观意愿是隐瞒!匡延赫!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没那么在乎我的感受!你甚至觉得告诉我以后很麻烦,你要避免掉这样的麻烦。”
“没有……”
匡延赫脸上什么表情都没了,眼里充满了忧愁和恐惧,轻微发抖的手指握住唐蕴的手,被唐蕴再次甩开。
“别碰我了!”
唐蕴那张清隽的,一向温柔的面孔被慑人的戾气所笼罩,眼圈红红的,好像对他充满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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