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以在下面。”唐蕴说,“都这么有钱了,还需要自己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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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库里南正沿着干净宽敞的恒华大道行驶。
到这里,便是进入了南城金融城的核心,高楼密密匝匝,车辆川流不息,一整条的奢侈品专柜街,繁华精致,万灯皆明,好像永远不会落幕。
绿化带里的樱花开了,引来不少驻足拍照的游客。
到红绿灯口,司机打了个转向,汽车缓缓驶入向恒置地的大楼。
这是南城最具标志性的办公大厦之一,十年前斥巨资邀请国外著名的建筑团队设计,墙体外立面极具观赏性,远看就好像是在海上扬起的船帆,在周围方正规矩的办公楼内脱颖而出。
而这只是向恒集团设立在华东地区的分部,总部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
电梯直上最顶层,进入这层需要总裁级别以上的授权。
匡延赫毫无障碍地走出电梯,开阔的走廊至前厅,布置了昂贵的绿植与鲜花,有的鲜切花并不应季,是从国外空运过来,每天都有专人擦拭,修剪,不新鲜了立刻更换,铺张浪费,只为点亮偶尔来这边的人的双眼。
匡延赫站定,微微低头扫了一下虹膜,两道纤尘不染的玻璃门缓缓划开,几乎听不见声音。
两千多平的面积,被很巧妙地分割成办公、会议、休息、健身等区域,看不到一根立柱,听不到一点人声,让整个空间显得空旷无比。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溶溶漾漾的江景,也可以感受晨曦到黄昏的光线变化,吸进鼻腔的是过滤后的空气,也是人民币堆砌起来的味道,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对恐高症患者不太友好。
匡延赫虽不恐高,但极少关注窗外的绮丽,进门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找遥控器,关闭百叶帘。
于他而言,在草木繁盛的山林还是喧闹繁华的都市,亦或者无边无际的海上,都没什么区别,因为他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工作,忙碌的行程与繁琐的业务几乎占据掉他全部思绪。纵使眼前繁花似锦,他也很难察觉到芳香。
然而今天,他走进门却忘记关窗。
手机界面暗下,他又重新点亮,为出人意料的发展感到无措,同时又伴随一点很罕见的期待。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巧合。
其实在视频里看到唐蕴时,他对他的身份还不能确定,他只记得和他开房的那个小朋友喉结下方有颗痣,刚巧唐律师也有。
直到视频结束,他收到“快乐小法师”发来的私信才确认对方身份。
他现在终于弄明白唐蕴为什么会起这么个网名了。
那么唐蕴呢?也认出他了吗?
匡延赫伸手摸了下脖子里的膏药贴,昨晚睡觉前他嫌这玩意儿味道太浓,于是把它撕了,今天一早又重新贴了一片,贴在了不同的方位,应该不容易被认出来。
但引起了唐律师的怀疑是肯定的。
他们现在的状态如同打破了次元壁,情况变得很不可控,而匡延赫一向都很讨厌不可控。
他从没想过要以匡延赫的身份和男人交往,他也绝不能这么做。
他的个人形象无所谓,可“匡延赫”三个字,不仅是他的名字,也代表了一个企业的形象。
向恒这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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