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说谎,他挨近她下巴。
文鸢烧红双颊,又被他摩挲嘴唇,呜呜地解释:“是我败坏贺大人,是我……”她很不愿意这样说,皱眉合眼,睫毛都湿了。
“爱子朝?”
“不。”
“那么真可谓败坏,”身体在一起,手心也覆手背,息再没用什么力,文鸢却被禁锢,不动了,许久才失落地说,“你当我陋吧。”
“你想要,我把子朝给你。”他打断她。
文鸢睁大眼,听息再下一句:“或者你要言罕?”
不但子朝、言罕,息再旧事重提,帮她回忆在赵国的某个夜晚,一人半戏弄、半诱惑,要给另一人扶风男颜,当下可以落实。
文鸢用肘抵他,哀求与拒绝:“陛下,这太荒唐。”息再才正色,与她讲起省中。
省中廷议长公主与楚王事,有了结果,为免朝野邪风,多数人希望公主尽快成家,息再把文鸢赶到常陵这些天,每读一道上书,就能收众人之请:十恶淫家,百祸起焉,陛下早行其事。
这些大胆的公府青年,都是新面孔,举于州郡,受命于君,诸如公主王侯的秘闻,于他们不过是旧闻——息再既然给了他们直言不讳的权力,他们卓然而不念旧,便谏刺起皇帝的骨肉来。
息再没怪他们,去见楚王。
楚王锁在挐宫,加链又加锒,面对息再,却说他陷于困境。
兄弟有天然的默契。息再不反驳,去了他的束缚,承认这次是他得手——楚王为杜绝息再与文鸢兄妹之乱,利用与自己的丑闻,将文鸢推上风口,为帝的人,不能冒天下之忿,强要他可怜又可悲的妹妹。
不过,逆水不行,不是息再,楚王明白人言终究不能限制他,被他以金砖堵嘴,仍切齿:“别碰文鸢。”息再用力,手上崩起青筋:“你看着吧……”
他不隐瞒,如今全告诉文鸢。文鸢为楚王说话:“王兄有王兄的道理。”说一半咬舌,沉默到晚上,吃饭时竟哽咽。
侍者都低头。息再当没看见,饭后带她去塬上消食。
他信游,她滞留,两人间出十几步。
前一人皱眉:“躲在后面哭,不如跟上我。”
后一人屈服了,又像是不屈,跟上他,勾他的颈。
几天以后,省中有诏:九卿缺任,由长公主代领少府、宗正事。
经济与亲族归于此女子,让众人吃惊。
有人分析,这是皇帝之法,意在执权柄:“好比燕王在三公么!”也有人看准道路,备好宝珠玉石,探寻长公主府。
不满者当然很多:“不是排挤女子,而是公主在常朝时,站都站不稳。”
几种声音歇复起,围绕权力;兄妹私情隐去,没人再提,文鸢的下嫁更无消息。
相思殿传两道制书,众臣准备恭贺中二千石时,息再扶了文鸢,从床榻间起。
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文鸢的困顿、失意、挫败种种,由息再来说,不过是几句话,或几次挥手扣案……早先文鸢已用身体获知他是灵飞主,如今再次相交,知他是天下主。
“陛下,”她忍他指头推入身体,两腿却旖旎地向他。息再等她主动,她便沉下腰,吃他长指,羞涩地喊,“陛下。”
她才会用自己,才会用他。
息再咬她耳朵,说她愚蠢,相伴帝王却不知有所图谋。水润的指,从一处小口抽出,停在相近的另一处。
文鸢吓哭了,说不要,说都是息再所为:“陛下给我后印,让我入朝,还放任言罕,”她拼命拒绝,“是陛下,折磨楚王殿下,乱我兄妹之伦,还不予人自由。都是陛下,我反过来求陛下吗?”
息再夸她会骂人,可为官僚:“如果我有意难你,等你来求?”文鸢被他湿润的指撩发,血红脸色,问为什么。
他逗她:“或许我讨厌你。”轻柔的指,上挑至腿。他覆上来,舔她紧张的嘴角,开辟她身体,“何事不能决,都要找兄长,傻东西。”这就占有她。
文鸢不疼这一回,还是险些昏厥,床榻被她抓乱。
在常陵,她勾他脖子,他便打开她的身体,那次更疼。他在野外要她,她两膝跪不住黄土,他抱人起来,掐住膝弯,贯入体内。文鸢无力支持,仰在他肩,远远看见陵邑之城,城下,常陵令带头,工师们在砌砖,将许多毋相忘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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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草叶纹镜铭文:见日之明,长毋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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