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与龙文猎狼熊最多。傀光说不出什么。众人都等他出丑。他办起宴会:“冬狩结束,大家吃饱喝足,再去拜神彡吧。”
席间,傀光给文鸢递生肉:“为大宗女君的人要吃。”文鸢为难:“我不是女君。”厉绩在旁边肘抵她:“快吃啊。”
两人有分歧,在文鸢这件事上统一:后梁的贵公主,绝不能吃生食。
然而文鸢吃了,角斗士一样拭嘴,让周围人惊讶。晏待时与十二部敬酒,回来看到她嘴角留红,问怎么,得了厉绩的解释:“她,她吃生肉,她——”晏待时喂她吃些干瓜子。
迫于生存,文鸢曾在晚馆吃生鱼,嘴角留红。晏待时记得,似乎也是从那时起,另眼相看她,今时不同往日,两人为傀光的宴会触动,又提起这件事,夜里聊得晚。
“不难受?”
“不。”文鸢移到身边。
晏待时为她依靠。
“恩人在灵飞时待我严格,现在,”她高兴,不得不用他衣袖掩嘴,“现在恩人让我得手,变成我的了,所以不同于以往。”
“让你得手是什么,”他摁一下她脸颊,扶她转身,“不过,我也有事请问你。”
“什么?”
代山猎前,他不告诉她,文鸢追问,猜想,向骓发打听,都无果,这时专注地看他。
她真美,在义阳养了近一月,面色红润,两眼有涵(水泽)……看这样的她,想到即将要说的事,晏待时少见地不安了:她情愿吗。
他俯身。
文鸢突然得了他的吻,片刻后,羞涩地回应。两人渐入迷,她险些推他在身下,被他捉住手。
义阳国传世璧,放在名为“螭凤笥”的盒子里,交到文鸢手上。
她打开,看其中雕刻瑞兽的玉,明白此物贵重:“恩人?”却看不到晏待时的脸。
他朝帐外,耳畔有红。
温柔的烛火环绕两人,两人的手还扣在一起。
“虽是我的自私,但同意与否,在于你,”他回头看她,她也绯红,装不懂,他便说下去,“如果你有意,不以我的过去为累。”
文鸢搂住他,热烈的心,向着他跳:“不以我的过去为累……”
“今后作为我的妻,与我长久在一起。”他含她的唇,不让她回答。两人在深吻中咬破彼此,饮下血。这是第二次誓言了,夜晚的代山来见证。
文鸢喘着气,抱紧玉,天明时去了神殿。原本为代山猎而祭的神彡,先一刻向她开放。
文鸢行稽首礼:“神彡神彡,替我向王与王后道谢,多谢他们养育恩人。”不知为何,她两眼湿润,因此没有发现坛下的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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