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招待所环境还好一点,自打出门不要介绍信开始招待所就不行了,里面住的人多,谁也不知道都是干啥的,乱的很。
老严:“不行不行,要不你还是来住我们公安局的内部招待所吧,我说你是我大侄女,你别说漏嘴了。”
妈呀!好人呀!
华清:“谢谢叔。”
老严笑笑:“跟我走吧。”
第二天华清退房从前台那接过老严留的票证,那么厚一大沓,足足一百多张,而且粮票还全是最新日期的全国票。
全国票和地方票可不一样,比地方票贵一倍,这些又是新日期的,十块钱拿下估计老严欠了不少人情。
人民公安太实在了。
华清不知道,人情都不是老严欠的,票证都是人家姜飞父母准备的,她更不会知道姜飞是个芝麻馅汤圆,小伙子穿上制服一脸的阳光开朗浩然正气,实际上心眼子多的很,人是善良的,但坏也是真坏,昨天老严一瞅案发现场就知道小姜是馋西瓜了,故意摔的人家小姑娘的西瓜袋子,但估计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把人家的西瓜全摔了,自己还受了伤。
他肯定不能当着人小姑娘的面戳穿姜飞,忍到下班他找去姜飞家,在他父母面前狠狠告了小混蛋一状。
姜飞逃跑无门,大呼:“严叔,你怎么这样呢?西瓜你可没少吃呀!”
老严:“嗯。”
西瓜吃了,状也得告。
姜飞的爹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当时就把姜飞抽的嗷嗷叫。
“臭小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犯?”
姜飞不良于行,一边喊疼一边叫嚣:“我下次还敢——”把他老子气个倒仰,所以给华清准备的全是好票证,光工业票就准备了七十来张,买个暖瓶绝对不成问题。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是好的,华清把西瓜全卖出去了,还不用担风险。
回到家以后华清领着华保国第一时间去民兵队长家把老弟赎出来。
大哥问她钱哪儿来的?
华清说:“问殷绍借的。”
华保国的心啊,说不出的难受,瞅老弟就更不顺眼了。
“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了?你咋能偷东西?”华保国上去就给了老弟两脚。
华学政那嘴巴就跟焊上了是的,任凭华保国怎么打怎么骂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华清知道老弟偷鱼肯定不是因为饿或者想卖钱,因为上辈子没发生过这事儿。
兄妹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点用没有。
华清揉揉脑袋:
青春期的孩子真愁人。
回家爹娘还要揍他,华清拦住了。
“别打了,我大哥路上打过了,小政在民兵队肯定吓坏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华清妈抱怨:“你就惯着他吧!”
不过两夫妻到底没再打骂,放华学政睡觉去了。
这事儿暂时告一段落,但没找到小弟偷鱼的原因华清总觉得这是一个定时炸弹,等到爆炸那天要把他们全家都炸的体无完肤。
本来就够烦的了,没想到小少爷跟着她一起出院,华清前脚刚从省城回来,小少爷后脚就找上门来了。
还好除了在房间里睡觉的老弟家里没别人。
华清偷偷摸摸把小少爷拽进屋:
“你怎么来啦?”
问这话?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啊?小少爷不痛快了。
“我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华清拉着小少爷的小手十指相扣:“什么罪?”
“把小少爷吃掉的罪吗?”
油腻!太油腻了!
不过感觉还不坏,小少爷挺满意,意思意思甩甩手:“别动手动脚的。”
“好的!”继续拉小手。
不行,不能满意!
小少爷真是来找华清算账的,用力甩开,不给她拉:
“我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打我?还把我扒光了扔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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