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丢下我一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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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波旁意外死亡的消息在首都迅速传开,仅仅一小时,这消息就已经蔓延至每个角落。王后大发雷霆,毫无理智地将阿尔班关进大牢。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异议。

波旁家族的当权人刚死,紧接着便是另一位家族成员的死亡,而最终的受益者只会是阿尔班。

一个私生子,人们奇怪的恰合了这个逻辑。

即便本来没有这个想法的人,在听到别人煞有其事的聊天,也下意识认为这个故事版本确实是正确的。

王后全心全意地相信这一切都是阿尔班的阴谋,但以贤明着称的国王不可能用一个随便的理由就将阿尔班处以死刑,他在听到阿尔班和娜塔莉似乎有乱伦这件事后,也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王后在一旁掉着眼泪,精心的妆容都被泪水浸染,当她听到“乱伦”时,不可置信,她无法容忍好友的女儿背上此等污名。

然而,这一切——

无论是娜塔莉的离世还是那恶毒的乱伦传闻,都缺乏任何指向阿尔班的证据。

太干净了,干净到令人觉得诡异。

仅仅一个月,阿尔班被宣告无罪释放。

娜塔莉的葬礼还未举办,似乎是为了等他这个“罪人”到场忏悔。当他重新回到波旁府邸时,只有忙来忙去的侍从们,还有沉默不言的宾客们。

好不容易拥有了生气的波旁,再次全部陷入死寂。

玛格丽特在听到娜塔莉死亡的消息时,痛不欲生,情绪波动太过厉害,使她意外早产,她勉力支撑着身躯,参加了蕾拉的葬礼。

在看到阿尔班的身影时,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挥手扇向他脸颊,愤怒地呵斥:“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侮辱人的流言!我真应该杀了你!”见阿尔班任由她打骂,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捂着脸“呜呜”哭出来。

她的丈夫连忙上前把她抱走,他眼中没有了曾经对阿尔班的宽容,而是带着不悦的目光注视着他

即便无罪释放又如何,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杀了娜塔莉。

脸颊肿起,但阿尔班一无所觉,他站在那里,安静地参加完了正常葬礼。

他如同一位平常的宾客,礼貌地接受着他人的慰问,偶尔品尝一口水,斯文地交谈着。

娜塔莉和她的母亲葬在了一起,她们都喜欢花,但现在是冬季,这片土地没有花朵开放,所以国王特意安排了魔法师过来,让这里看起来是在春天,芬芳缥缈。

“果然是他杀的嘛,这么冷漠……”

“我也这样觉得,国王怎么没能找到证据呢?”

“是啊,这可真奇怪,幸好我家里没私生子。”

“可不是嘛……私生子就是这样,明明不属于他,他还非要,害死了别人不够,还让人家背上这种流言蜚语,噫——”

“好恶心。”

“嘘嘘嘘,他看过来了,别说了。”

“这有什么的?又不止我们一个人在聊。”

“唉。”

不止宾客们在窃窃私语,还有侍从偷偷聚在一起聊天。

“特里斯坦呢?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啊?你们不知道吗?特里斯坦很早就离开波旁府邸了。”

“什么?啊?怪不得我最近没看到他……原来他走了啊?”

“是的呢,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呢,我记得那天他进房间似乎跟小姐吵起来了。”

“啊……吵起来了?吵什么了?”

“没有听清呢,总之特里斯坦出来后,他脸色黑的可怕。”

“唉,小姐死讯传出去后,他应该会回来吧。”

“我也觉得。”

正如侍从们所言,在第二日,特里斯坦就出现在波旁府邸,他没有理会侍卫们的阻拦,直接大步冲向议会厅,撞开了门。

侍卫们被他气势所慑,听到厅内有打斗声,才敢闯进去拦住特里斯坦。

阿尔班被他镇压在身下,特里斯坦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握拳头,愤怒使得他脖颈青筋暴起,宛如即将暴走的猛兽。

在如此的武力的威胁下,阿尔班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他吐出一口血,淡淡地命令侍卫,对自己的狼狈毫不在意,“把他赶出去。”

毕竟阿尔班才是波旁府邸的主人,侍卫立马领命,一鼓作气冲上去将特里斯坦架住。

特里斯坦愤怒地大吼,骂阿尔班怎么如此狠毒,骂他怎么敢对娜塔莉下死手,骂他欺骗了娜塔莉对他的爱。

在被扔出波旁府邸前,阿尔班冷眼地从他腰间拿走一个令牌,这个令牌使特里斯坦能在波旁府邸畅通无阻,是娜塔莉母亲交付给他,让他守护好娜塔莉。

特里斯坦没有挽回这个令牌,毕竟波旁家族已经没有值得他留念的地方,他不会再回来。

特里斯坦褪去了往日金光灿烂的打扮,戴起兜帽,将自己融于一片黑暗。

阿尔班在听到侍从讲出多年与波旁家族交恶的人死亡时,他低笑了一声。

娜塔莉的逝去并未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改变,日复一日,他忙碌于公务,进餐,休息,还有社交……仿佛一个平常的贵族生活。

在静谧处理公务的时刻,房间突然被一道瞬间的光辉照亮,他往窗外看去,双耳才后知后觉听到一阵阵烟花爆裂的声音。

屋内的助手也同样抬起头看向窗外——

烟花在黑夜中跳跃,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美丽,转瞬即逝,但令人记忆深刻,在人们的心中留下璀璨的印记。

助手兴奋道:“我都忙忘了,今天过了就是新年啊。”

新年……?

到新年了吗……?

他僵硬地眨着眼睛,暗沉的蓝瞳映着一次又一次的斑斓烟花。

“阿尔班,”她依偎在他怀里,凝视着窗外飘雪的天空,满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斯阿明里国会在新年放烟花吗?”

他与她一同注视天空,摇了摇头,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

她笑了,“一定要放烟花呀,最好大大的,让你也能看到。

“阿尔班,我们……

“会永远注视着同一片天空。”

他突然站起,巨大的声响吓到了助手,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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