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喝了一些,脑子有点晕,吃了两片药之后去洗澡。
俱乐部有私人的浴室,她把阻隔环摘掉放在旁边,沐浴出来,洗掉一身被同事沾上的酒味儿,一边胡乱地擦拭长发,一边往自己的
休息室走。
到了门口,薛玉霄从浴袍兜里掏出房卡,还没开门,突然发现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门……没锁?她忘记锁了吗?
薛玉霄推门进去,里面点着一圈灯带,光线昏暗。她的房间就是这样的,常年只开灯带,不开主灯。朦胧之中,她隐约听见类似下雨的水声……烈酒的后劲儿涌了上来,薛玉霄抬手摁了摁眉心,强烈的困意充斥着大脑,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头发只是擦了,还没吹干,带着点湿痕洇着枕面。
室内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了。
裴饮雪关掉花洒,穿好浴袍走出来,光裸的脚还没有踩进拖鞋里,脑海中猛地被一股浓郁的香气圈住,随着感官被调动起来,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旖旎至极的画面——她在笔记本上写字时绷直的手背,流畅的黑色丝绒如水波一样依附在肌肤上,女人的肩膀、锁骨,挺拔的脊背和修长的颈,柔软的……身躯……
裴饮雪感觉到一股灵魂出窍般的眩晕。
他立即因为生物本能而变得口干舌燥,身上冷淡的梅香依附进她的气息里,几l乎失去自控地指引着、命令着他靠近过去。裴饮雪咬了一下舌尖,都没清醒到两秒,立即又投入进滚滚交融的浓艳香气里,他整个身体都发烫地依偎过去,似乎需要她的拥抱和抚摸。
需要女人的手将他搂抱住,就这么安心地沉淀在她的怀里。
裴饮雪觉得自己只头晕了一瞬,但下一刻回神时,已经贴了过去。她的浴袍松散了,没有完全睡安稳,还有一点头痛似得皱着眉。
裴饮雪想起她跟王珩的异样举动。
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然而室内信息素的浓度实在太高了,裴饮雪身上的冷香已经完完全全被薛玉霄占据,甜蜜的、馥郁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灌入到灵魂里,仿佛两人在千百年前就曾经这么亲密过、仿佛早就该贴合在一起耳鬓厮磨,再也不分开。
他艰涩地、挣扎地吐了一口气,伸手摸向薛玉霄的脸颊,低头贴上她的唇。
刹那间,两人深夜中的每一个互动在脑海中纷繁而起。
每一缕气息的交缠。
每一个刹那的理智失控。
想要伸过去却又克制的手,想贴近却又回避的心。
裴饮雪尝到一点甜味儿,在她的口中传递出令人五感混乱的、引诱般的清甜。他探进去,手掌紧紧地抓着薛玉霄身前的浴袍,机械性地重复着把它合拢,似乎在捍卫自己自控的底线……
蓦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背。
裴饮雪心中猛地一跳,几l乎要蹦出喉咙。身下的人被亲得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他的技艺生疏,还是她太过敏锐。
薛玉霄攥住他的手,翻身将对方压在床上。埋头缓了好一会儿,她沉沉地呼吸,随后俯首嗅了嗅裴饮雪的腰腹之间——简直有点像熟悉气味的野兽。
薛玉霄抬眼看着他。
两人视线交汇,仿佛一股火焰猛然烧遍全身。
裴饮雪立即承受不住地偏过头,在她身下挣扎地挪出手腕:“放开……”
薛玉霄还真的放开,她迟钝了片刻,松开手:“你跑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投怀送抱么。”
裴饮雪怔了一下,语气逐渐冷凝:“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薛玉霄的思绪停顿半秒,联系到之前开门的事,恍然醒悟,立即道:“抱歉。我马上就走。”
她正要起身离开,结果被裴饮雪拉住,他忽然凑过来抱住她,手臂紧紧环抱着、圈着她的腰,把脸颊贴过来蹭她的下颔,两人的信息素再度交融,这次根本是拔都拔不开了。
薛玉霄护住他的额头,免得对方毫无自制力地凑过来、不小心磕到哪里:“小朋友,你这是失去理智了啊。”
裴饮雪对于信息素还没有那么从容的自控能力,他几l乎没有办法从薛玉霄身上离开,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乱,过了片刻,才猛地发觉她说了什么,不悦地低声控诉道:“叫什么小朋友,你对那么小的男孩都能下手。”
薛玉霄:“……”
谁?你说谁?谁这么禽.兽。
“假正经。”他咬了薛玉霄一口,齿印落在锁骨上,“薛教练,我成年了。队里在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只有我一个。”
薛玉霄:“……?”
有什么关联?这什么意思?
裴饮雪低头埋在她肩膀上,彻底放松控制,他的身上完全浸透了薛玉霄的甜香,就像是坠入了一场美丽的幻境。
“你跟我……有那种关系。”他顿了顿,“不会违法的。”
薛玉霄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裴饮雪的额头。……触感滚烫。
“我现在说我不是那种人,”她试图解释,“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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