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间是当初摆放了尸体的房间。”
C刚准备把手搭到左侧的门把手上,他的女朋友B突然嗷一嗓子把众人吓得魂不附体,纷纷问她怎么了。
“有,有虫子!”
B声音颤抖,众人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条千足虫,它正蠕动着肥胖的身躯钻进墙体的裂缝里。
“大惊小怪,你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赵云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原本紧张的氛围被B一打岔稍稍缓和了不少。
“我这不是怕虫子嘛...”
B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闭紧嘴巴不再发出半点声音。
在几人抱怨的功夫,沉明玉在陈思远的怀里频频往身后漆黑的楼道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谁在暗中窥视,在黑暗中用充满恶意的眼神游走在他们身上。
“阿远,我总觉有人...”
沉明玉还没说完,C拧动把手,‘咔哒’一声,老旧的房门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言语无法形容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
“我草,好臭!”
A跟C同时咒骂一声,齐刷刷抬起手电筒往里照。
这间卧室似乎就是报纸里刊登的,蒋某某把父亲肢解后整齐地摆放在床上的那间房。
漫长的时间中,从前装修漂亮的房间已经破败不堪,墙体、天花板都有不同程度的腐败,吊灯也掉下来了,暴露出红蓝色的电线。
“果然现实要比电影可怕。”
A走到床边一打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床上早已干涸的大片人形血迹。
“呕...”
沉明玉实在受不了了,跑到走廊扶着墙干呕。
“还好吗?”
陈思远轻拍她的背,问。
“呕...我...我没事。”
沉明玉摆手,直起腰擦擦嘴角,“我就是突然闻到房间里的味道被恶心到了。”
陈思远轻叹口气,“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你参加这次g...”
嘴里的‘鬼’字还没说完,沉明玉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表情格外认真坚定,“千万别在这种地方说出那个字,不然会遇到可怕的事情。”
陈思远笑得弯起眼睛,声音闷闷地回了句嗯。
“行了,让他们赶紧出来去别的房间吧。”
沉明玉并不想让他们在这个房间待太久,毕竟这间房曾发生过那样可怕的事。
“嗯,你们快出来吧,天已经黑了,咱们赶紧找个房间休息下来吧。”
陈思远站在门口往房间里喊,沉明玉站在他身后,耳朵突然动了动。
什么动静...
在朋友们的交谈声中,她霍地抬头。
头顶的位置有灰尘掉下来,在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被拖长了的沉闷脚步声,仿佛有谁正拖着断脚在走动。
沉明玉的呼吸一滞,瞳孔微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可能!这栋别墅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除了今天他们七个人,而且他们都在二楼,压根没有人去了三楼!
“阿远,阿远,有人在三楼...”
沉明玉晃了晃陈思远的胳膊,哪曾想他没有半点反应。
“阿...阿远...”
察觉到男友的异样,沉明玉缓慢地松开握在他胳膊上的手,恐惧地吞了口唾液往后退。
陈思远背对着她一动不动,这时她也才注意到房间里好友的说话声也停了,四周陷入无比诡异的氛围。
沉明玉觉得自己快疯了,抬起手电筒往房间里照。
在手电筒的光束打进房间的瞬间,她发现所有人都僵直地站在那儿,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望向她,嘴角扬起可怕诡异的角度,就连陈思远也是,他将头转过来,眼神空洞,对她露出同样怪异的笑容。
沉明玉的理智彻底崩塌,啊的一声,双眼一翻被吓晕过去。
...
“早就跟你们说了别吓她,这下好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唉,谁知道明玉的胆子这么小。”
“宝贝,你快醒醒,刚才发生的事都是我们逗你玩的,快醒过来好不好?”
赵云恬、陈思远跟A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明玉悠悠转醒,视野里映入三人担忧的表情。
“你,你们是人还是...”
沉明玉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警惕地后退。
陈思远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跟被吓晕的她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所以刚才是你们合起伙来吓我!?”
沉明玉又气又委屈,想到一开始答应会保护自己的男友也这么混蛋,眼泪像撒了的豆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诶,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想怎么打我都成。”
陈思远这下真的急了,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擦掉她的眼泪。
沉明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抗拒男朋友的道歉和靠近。
其他几个人见状自知做得太过分,纷纷上前安慰。
“对不起啊明玉,是我们做的太过分了,你想打谁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A急得直挠头,实在想不到办法怎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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