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顺应他急切心意似的,安然很快到来。
在拘禁楼的洽谈室内,其人伪装成代理律师的身份与周言碰头,一相遇就对他告了梁丹妮一状,责备那女人于前日仗势强夺手机发布了不实消息——所谓“集团有难,速归议事”的简讯便是其假冒“安然”身份发出的假讯息,实际上最近几日盛世集团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危机。
“这人非要在我和姐姐的事上插一脚,实是自寻死路……”周言听知事情来龙去脉,心有愤意而面不改色,只邀安然落座对他语重心长道:“梁丹妮在集团内部的管理级别虽比你高,但从今天起我就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日后你只需要接受我的直接调遣,无须再听其余任何高管的命令。”
安然惶急应答:“言兄开口,安然自然不敢不允。只是那梁丹妮仗着言兄关系好,常于集团运营事务上对他人的决策横加干涉,大小职员无一不畏惧她的权势,时间一长恐怕会生出变故。”
“等我解决完手头上和姐姐有关的要紧事再处理她,”周言口中吐出一口冷气,脑袋感到一阵燥热,“我之前特意安排你做的事可曾都办好?”
安然笑道:“兄姐周颖,M国程天行,兄父周宁华,兄母步芯,这四个人我都按你的吩咐各安排了十个暗探监视住他们的行踪,现已可以将随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周言闻言颇感满意,微微点了几下头:“很好,这四人中,以我姐最为重要,需再派五至十个暗探将她看紧,而且不能让其察觉。我唯恐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选择轻生,这一点你要多加注意……此外,你要另寻些个靠得住的暗探监视住我的外甥程思宇。”
安然不解:“程思宇不过是一个十叁岁的小孩,何必……”
“我有我的考虑,”周言自信而笑,唇角微向上勾,棱角分明的眉眼间展露出一股悠然神气,“任何细微因素都有可能在不经意间影响整个大局,所谓蝴蝶效应就是如此……虽然我们不可能把每件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但还是可以尽量地多消除些隐患,为了最终能和心爱之人走到一起,我乐意多花些力气去做足准备。”
一言道毕周言尤嫌不足,还多嘴说了句带有说教意味的话语:“这些都是些藏在生活中的客观自然道理,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有所变化、转移,你要善于去发现它们,日后才能有所成长,做事才能有大作为。”
“我受教了。”安然颔首应道。
周言平常并不喜欢说教别人,因为他也不喜欢被别人说教,是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然而他在安然面前却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及心得和盘托出,只因为他实在是很看重这个后辈,想尽可能地教他多些东西,而绝不是仅仅只是通过说教在其脑中打下自己的思想烙印。
也正因为他足够信任安然,这才会把计划的成败系于其一人之身。
谈到关键事项时,周言拿出一个两拳大的灰色礼盒摆在安然面前,微声细语:“我的往后今生是生是死,是存是亡,皆赖此物。”
安然望着那看不出来头的盒子,皱眉拧目:“这是……”
“你将此盒亲手交予我姐周颖,只称其内存有我的肺腑之言,她看过后必会来见我一面……”周言似笑非笑,仰头朝天长叹一声,“事情成败与否,就要看她这个当姐姐的对我这个弟弟还有没有一丝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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