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如约开车送周颖回了城,却也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辗转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速去往另一个城市。
周颖心中的危机感不禁愈演愈烈,只怕周言又做出些别的什么坏事,心躁难安时她甚至无数次地考虑过了跳车逃生的可能性。
周言用余光瞄她几眼就已察觉到她神情焦虑,便出言宽慰她说:“姐,你不用太担心什么……我们现在去地方的是Y城,等把你送到合适的位置后,弟弟我自然就会放你下车。”
周颖闻言顿时心生许多不祥的预感。
她女儿与儿子就读的学校就位于Y城。
“Y城?你去Y城想干什么?”
“去到那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先别问这么多。”
周言说罢,一脚踩死油门,时速表上的数字瞬间飙到两百以上,携人带车飞一般地疾驰而去。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后京科技大学附属第二中学部,东校门前。
周言架车径直开入了校内,负责守备校门的安保人员竟然什么都没问就对其予以了放行。
车内,周颖闷声嘶吼:“周言,你带我来我儿子的学校想干什么?你要是在敢思宇身上动半点歪心思,可别怪我心恨无情……”
周言冷笑:“思宇、思晴今天放假,我和孩子们约好了这个时候要来接他们,连校方的工作人员我都早早和他们打好了招呼——现在我带你来此地不过是顺路接人而已,有什么问题吗?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怕我会害得了你们不成?”
“放假?接人?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周颖根本想不到弟弟接下来想做什么,心跳得愈发慌乱。
回想起近日的种种,她忽然间觉得情况很不妙。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牵扯到她与周言的祸事当中,可如今周言显然是要利用她的心肝宝贝达成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周颖不觉间把双腿夹紧了些。
周言的精液现在可都还留在她阴道和子宫内,要是待会见到孩子们时那些秽物流出来可就真是丢人现眼……
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老式黑壳车缓行于校道内。
四处可见许多青年男女结伴而行,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无处不散发着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不仅是周颖的孩子们在这里读书学习,周颖、周言和程天行也曾在这里就读。
他们家两代人都是被这所学校教出来的。
周颖将脸贴在车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便已触景生情。
十几年前学校初建,那时的路只是泥泞路,路旁栽种的榕树、柳树亦是长相不佳、既细且秃,而如今这路已成了高档的沥青路,树也都长成了参天遮阴树,再也不可同日而语。
周颖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在这校园内与大她两届的程天行相识的,只记得当初学生会中有一大群人彼此间关系很好,经常聚在一起学习、开怀畅想未来人生。那时候,他们所探讨、所谈论的事无所不包,上至天文地理国家大事,下至闲闻八卦柴米油盐,皆可成为其人口中畅谈的话题。
那时候的他们,单纯而美丽,虽只是一群除了夸夸其谈而无大作为的学生,日子却也过得舒爽而快乐。
再后来的日子,便是上大学,读研考公,接受程天行的追求与他结为夫妻,生儿育女……至少在被弟弟周言强奸之前她都以为她的人生是美好而正常的。
不知以往单纯的人何时都已经变了。
沉言寡语的帅气弟弟成了强奸犯,当年深情说爱着她的丈夫也极有可能已经出轨,许多变化都难以察觉和发现。
周言说爱她,强奸她时却也没显示出多少怜悯心;程天行说要打拼事业,一去国外不复返……这两个男人都可称作是她周颖的梦中恶魇。
想着想着,周颖眼眶已然有所湿润。
泪滑入喉,方知其中数味杂陈,苦而酸涩,略带咸甜。
手正紧握着方向盘的周言此时却也是被心事扰了神绪,因而并没有意识到周颖身上的情绪变化及异常。
对大多数在这此就读的学生来说,这所学校就是人间的天堂,在他看来这建在高墙厚壁内的校园却似一座庞大的监狱。
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嫁人而无力阻止,被强迫着学习自己并不喜欢的学科而失去了在音乐及绘画领域深造学习的机会……就读于这所中学的六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没有之一。
车依旧缓缓向前开着,最后终于在一栋三十几层高的科研楼前停了下来。
早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侯在楼前的空地上等着他们。
周言只一开门下车,立刻便有一个头上扎着低马尾的小女孩嗲声叫着“舅舅舅舅”扑入他怀中,他便顺手擎着那小美人的胳肢窝将她一把抱起,抓在空中转了三两个圈,把那小孩逗的嗤嗤发笑好不乐呵。
稍矮了周言一个头的俊秀青年此时也走进了他身,开口笑道:“舅舅,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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