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步入正轨,魔界一切照旧,甚至比以前好了那么一些,毕竟顶头的老大虽然不是什么大发善心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剥削鬼,她手下的万能工具人也同样尽职尽责,燕风遥统筹工作做得极好,一切井井有条。
而鹤松宁本性就是在修仙界操心的命,即便到了魔界,也下意识呕心沥血,丢给他一个烂摊子,他也照样把手里头的工作弄得服服帖帖,还亲自深入群众教人搞这搞那。
谁曾想他才教导人要畜牧,研究这贫瘠的土壤,转头就被敲闷棍想要勒索敲诈,幸好他是个修仙人士,要不然就他在这条小路上走个几回,坟头草都比人高。
南地各式各样的宗教十分盛行,但大多非正统,不知道在那儿信个什么东西,整天神神叨叨也就算了,你不肯信服,他还追着你打打杀杀,企图物理说服,鹤松宁严重怀疑这南地乱七八糟的宗教这么多人信,那是因为不信的人都被吃了。
而要用法术打败法术,于是大大小小的用来抵抗那些人的“宗教”也建立了起来,鱼龙混杂,跟帮派差不多,随便扯个信仰就开干。
那些真诚信仰的很不满意,几方就打来打去,杀来杀去,武德充沛,很符合魔界的画风。
所以一开始攻打南地的时候,那群面无表情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魔界之人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易了主就变了?还是说那只是危机时刻他们的表现?……虽然是魔主的危机吧。
起初鹤松宁还觉得起码这是一群人聚集成一个群体,或许没那么野蛮,最后被魔界纯朴人民的作风背刺,气得吐血,愤怒地拂袖而去。
——果然是魔界之人!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继续在宫殿里挑灯处理公文。
鹤松宁:“……”
工作还是要做完的,等会儿还要继续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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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黎正在巡逻。
巡逻完,她站在一座小镇旁的山峰之巅往下俯视。
不得不说,虽然魔界整体没有多大改变,但有一个真正唯一的权势压在头上,那些肆意妄为的强大魔修、什么魑魅魍魉再想要胡作非为也得掂量掂量。
所以大的威胁不在了,平常只是小打小闹,各地魔界之人还是能养活自己,不用吃土,这便是最好的事了。
嗯……?
底下一个明显是南地那边装扮的人走出小镇,越来越靠近荒凉的山丘,在他脸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面具融入血肉,凭空多出一分吊诡。
王一黎眼睛一眯。
忽然,一抹黑色鬼魂一样的东西从他脸上挣脱出一瞬,那男人立刻便露出痛苦不已的狰狞表情,但很快,那抹鬼魂又弹回去回到他脸上,于是他再度变得平静。
王一黎的眼睛在看见那鬼魂的时候就感到猛的刺痛,下意识闭了闭眼,等再睁开,眼前已经没了那男人的身影。
她只看见一团模糊黑色,但那股刺痛之后,便连神智都模糊了一阵。
……刚刚,她好像看见一个可疑的人。
但再怎么回想,王一黎都想不起她为什么觉得他可疑,或许是直觉作祟?
而且那是什么人?魔界内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但那人的阴湿诡异,单单只是瞥了一眼,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分明只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而已。
王一黎迅速在附近探查一番,一无所获,也找不到方才的人。
刚刚那人穿的衣物似乎有些来头。
王一黎脚步一转,去了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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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仙阁。
来来往往打扫的人安安静静,练武的地方却热火朝天,再往里走,便是阁主所在的地方,寂静非常,仆人脚步轻移,走得飞快,偏偏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阁主和她身边的护法——或者说管家,总之大家现在都心照不宣地叫他燕大人——似乎更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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