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点都不见对皇室的尊敬啊!
报纸上对汉室的评论从不手下留情,很难不说这其中没有主公的授意。不然,就算皇室没落,谁敢将其批得狗血淋头?
“骑驴逛皇宫,还给狗穿官服,做天子一窍不通,卖官鬻爵,无
() 恶不作。”这就是报纸上对上任皇帝的犀利评价。
甚至,对其和宦官的荒唐事情,描述地相当精彩。
很长一段时间,各地的茶馆里都流传着这些狗血荒唐事。报纸上的八卦栏,还专门写百年来汉代皇帝的情史,什么断袖之癖、不爱江山爱美人、什么□□、强抢民女,这些精彩绝伦的八卦经过说书先生的各种改编,简直让整个皇室的形象大跌。
陈宫清了清嗓子,态度鲜明地反对奉迎天子:“如今在主公的带领下,中原既没有宦官的秽乱,又通过考试让寒门子弟有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使得贤能之士发挥自己所长,然而主公却不居功自傲,这样的虚心深虑,是即将成为复兴社稷的治世啊。何必要请来不知世事的小儿,让自己他日沦为宦官上位踏板呢?”
言辞之间,对汉室没有半分恭敬。
这也难怪,陈宫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燕绥托腮,心下暗道:可见陈宫也知道扶持汉室上位,对他们这些手握大权的心腹也有弊无利。
田丰、审配等人都浮现出了一些不赞同的神色:“公台不能因为前车之鉴就彻底将天子否决啊……”
陈宫耸肩:“那少年天子长于深宫宦官之手,恕我直言,实在是难以和先帝区分开来。”
“说白了,连文若都提到挟天子以令诸侯,已默认天子为笼中之鸟。”诸葛亮面色如常道:“既如此,汉室不过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招牌罢了,我倒是觉得如今的关键在于不能让其他人得到。”
众人心下暗道:不愧是被主公早早提拔并寄予厚望的小诸葛,不但犀利,还看得清楚透彻。
燕绥抚掌微笑:“正有此意,孔明不妨展开说说。”
诸葛亮沉吟了一下道:“袁绍素有野望,他早就想代汉自立,很可能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利用天子来号召群雄,我认为他是最大的威胁。徐州牧陶谦一直和长安汉庭保持着较为一切的交流,对天子和百官有深深的同情,我猜他也很可能出兵。”
本来袁绍就是四世三公之后,再加上他用人极为注重出身和名号,和世家大族的期望十分契合,所以得到了不少的支持。
若是让他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无疑增强了实力。
“各路诸侯中,袁绍不是占据地盘最大的,也不是兵力最强的,却是在意识形态上和我们冲突最大的。”燕绥抬头望外头看了看,玻璃窗外正是大雪纷飞的光景,天色逐渐昏暗了起来,她语气冷了下来:“当然不能让他得到天子。”
“不妨让许褚将军领一支轻骑,截击袁绍奉迎天子的军队。”郭嘉出声建议说:“同时,再派一路人马将徐州派出的军队羁押,再向陶谦施压,他必不敢再轻举妄动。”
司马朗疑惑问:“那长安的混战……”
“若主公打到长安,难免陷入四面为敌和疲于征战的困境。”郭嘉道:“天子不论在西凉军阀哪一派,或者弘农的张济、杨氏手里都无妨,对我们没什么影响,我们只要阻断长安和关东诸侯的要道,再徐徐图之便可。”
燕绥颔首:“奉孝说的有理,那就让许褚搭配张郃,负责这件事情,大家觉得两人是否能担大任?”
这话说的,显然是已经不给幕僚们讨论的余地了。
众人只得围绕着张郃和许褚出兵探讨来了一会儿策略和兵力布置。等散会后,燕绥单独问策戏志才、郭嘉和诸葛亮:“其实,堵的风险不小,很容易漏网。”
她说的时候面色如常,但听得戏志才面色有些诡异:主公这不会是想斩杀天子吧?
虽说汉室天子威严不再,在有神通的主公眼里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毕竟对方顶着天子名号。
他连忙说:“主公三思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比起将网撕破,给自己带来名声破坏的风险,还不如堵呢。”
燕绥:“我这还没说什么呢……”
虽然的确有这个念头,但也只是下等之策。
诸葛亮面上没什么顾忌,在燕绥锲而不舍的影响下他早就对汉室祛魅了:“志才兄说得有理,我们还需再计较一番。”
“我倒有个想法,”郭嘉狡黠一笑:“天子只有一个,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但若是有许多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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