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尚长来评价,都觉得不可思议吧。”
“是呢,我正打算去绑架庞德公。”燕绥微微一笑,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反正像是庞德公这样固执的人,估计也不会同意出仕。
只是试探的司马徽:……为什么这个刺史路子这么野啊。
郭嘉笑眯眯补充道:“我们主公别的不说,心脏是很强大的,就算十个名士围着骂都不会生气。”
燕绥扬眉:“哪有那么多人骂我?”
郭嘉摇着扇子笑道:“至少荆州是有的,对不对呢,水镜先生?”
司马徽唯有叹息:“豫州的官场,是这种风格的吗?”
“先生,我们边走边说。”燕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司马徽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使君请。”
“下个月,我将在荆州襄阳和宛城举行两场大考、不拘一格选拔人才的事情,想来先生已经知晓了。”
司马徽虽然是隐士,但消息十分灵通。毕竟每天人来人往的,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他颔首道:“从报纸上看到过。”
燕绥虚心求教:“但眼下报名人数不多,这等困局,先生觉得要如何才能解?”
司马徽无奈道:“使君出现在此处,困局已经迎刃而解了。”
“有先生的支持,我真是太高兴了。”燕绥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还请您休息一晚,明日同我一道去襄阳府,筹备考试。”
“使君既然一视同仁,某不敢有特例,想要一同参加。”
“好啊,”燕绥一口答应:“那就由我和郭嘉主持大考。”
司马徽:……所以无论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吗?只要出现在考场?这位使君就不怕他们隐士联合起来,一起交白卷?
仿佛看穿了司马徽心思一样,郭嘉眨眼道:“反正我们会在报纸上刊登前十名的锦绣文章的,然后表达下对某几位名士落榜的遗憾。”
那岂不在暗示他们
名不副实?
司马徽压抑着怒气说:“使君和别驾对大考似乎很有自信。”
燕绥情真意切道:“没啊,我这不是心中忐忑,才特地来寻君么?”
郭嘉则笑道:“对年轻人来说,这样不考量身世、名声,凭借才华便能脱颖而出,名扬四海的机会少之又少,难道他们会因为一些人的抵制就不参加么?或者,您身为爱惜年轻人才华的名士,忍心看着他们蹉跎岁月,空有一身才华却不得施展么?”
司马徽怒气酝酿中,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燕绥就从袖子里变戏法一样,掏出来了一瓶晶莹剔透的桂花酿:“先生莫要和奉孝生气,他伶牙俐齿惯了,我可是天天被嘲讽,来喝酒压压火气。”
司马徽一脸愕然地看着燕绥从袖子里继续掏出来了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那上面还散发着冷气:“冰激凌,新鲜从蓬莱运过来的,先生要不要尝一尝?”
郭嘉凑过来:“啊主公,我想要个香草味的。”
燕绥随手将冰激凌甜筒往司马徽手里一塞,然后又掏出来两个香草味的,分别给了郭嘉和典韦,自己则去了一个巧克力味道的甜筒。
然后不顾司马徽怔忪的眼神,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司马徽低下头,学着郭嘉的样子,也低头舔了一口手里的冰激凌。凉凉的、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冲淡了方才劳作带来的热意。
这种好吃甜蜜的味道,他还是第一次尝到。
到底是怎么掏出来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燕绥从袖子中又掏出来了一个比袖子更长的棍子,笑眯眯道:“这个叫法棍,和干粮差不多,若是先生不放心家里儿女,便留点吃食给他们。”
这个豫州使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燕绥和郭嘉给了司马徽一点豫州特色的震撼后,翌日便和司马徽一起寻庞德公。
司马徽说:“庞德公住的地方偏僻,得攀登上一座山才行。”
“这不似是山,更像是小土丘啊。”爬过泰山和黄山的燕绥丝毫不觉得一座和佘山差不多高的小山丘有什么难爬的,看起来海拔不到一百米。
“在使君眼里是一座土丘,但却劝退了好几拨人。”司马徽算是发现了,不能用既往的经验来看待这位年轻豫州刺史。
虽然对方位高权重,还十分不讲武德的占据了荆州,但从日常相处来看,完全是一个思路跳脱的年轻人啊!
这位郭奉孝的别驾也是一样,两人相处起来还半点主公和臣子的拘谨感都没有,他们豫州日常这个风格,居然还轻轻松松打下来了荆州,眼下攻占扬州这种大事,这俩重量级的人物居然还仿佛没事人儿一样来寻他们隐士,一向心情平淡无波的司马徽简直不胜唏嘘。
简直和那凭空出世、却又风靡天下十三州一样的报纸一样不可思议。
“我听说千里之遥,不能形容海的辽阔,千仞之高,不足以形容山峰的高度。”燕绥一边爬山,一边兴致勃勃道:“什么时候我们去海边玩吧。”
“主公,大海有些危险啊。”典韦问道:“我听说海边大风大浪,掀起的浪头甚至能吞没一整个村子。”
“那是台风和海啸的时候,平时海边有阳光、沙滩还有银色的海浪,对了若是在交州的海岸边,海水是明亮的蓝绿色,同我们北方的蔚蓝相比,又是另一番风情。”燕绥眼神微眯,很是怀念在三亚亚龙湾的美好度假时光。
“使君去过交州?”司马徽讶然问道。
“年少时候曾经游玩过,不过……若是问我当地的风土民情,已经不记得了。”燕绥笑着看向司马徽:“不知道先生如何看待交州?”
司马徽暗暗吃惊,这扬州还没有打下来,这位使君已经在盘交州了么?摒弃北方的大郡于不顾,却要拿人少瘴气多的岭南下手,不怕折损士兵么?
“交州在与中原隔绝之处,面海依江,文化落后,人口也稀少,一向游离在朝廷之外。听说朝廷派了新任刺史过去,却不得民心。自从前任交州刺史朱符向各地收重税,引起反抗被杀后,交州的秩序便是一片混乱。”
说来惭愧,这些还是他从报纸上了解到的。
“报纸上虽然这么写,但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却不仅如此。”燕绥微笑道:“既然先生已经是自己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司马徽感觉自己被强买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承诺呢,已经是自己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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