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典韦一把按住
() 的范思惊恐大喊:“你们是何人?可知道我是谁?”
燕绥不慌不忙地从树后走出来,嗤笑道:“是你爷爷。”
眼见有一人调转马头想要逃脱,许褚双锤一扔,从后背抽出弓箭,只见箭如流星,那人应声而倒。
“好箭!”燕绥抚掌道:“来啊,把人捆了,我们带他们回庄。”
范思又惊又怒:“你们竟敢打我们庄子的主意!”
许褚挥舞着双锤,双锤险之又险地从范思脸边擦过,重重地砸入地上,砸出一个四分五裂的大坑。
顿时吓得范思面如土色,瘫软倒地:“爷爷饶命!”
许褚拎起范思,把他放在自己马匹的前头,喝道:“想活命就照我们说的做,否则脑浆四射的就是你!”
众人将其余俘虏捆在后头,也学许褚的样子将其直接当成自己的肉盾,喜道:“这样进庄,不信他们还敢阻拦?”
见庄主得手,大部队的身影都从田里走了出来。众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骑兵的后头,朝范黄庄进发。
这样的队伍自然是瞒不过范黄庄的斥候。燕绥等人抵达的时候,庄子已经紧闭了大门,角楼上也探出了弓箭手。
燕绥示意许褚上前。
许褚提溜着范思,大声宣布道:“县丞无德,贪了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已被城中居民联合杀死,你们管事助纣为虐,已经伏罪。尔等紧闭大门,难道是同党不成?”
众人皆惊,一下子乱了起来:“什么,庄主死了!”
眼看着大管事和他最厉害的亲信们都被擒,部曲们面上都是一片灰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许褚先介绍道:“我们是云梦田庄的,非是劫掠的土匪,有身旁官吏为证!”
角楼上的众部曲议论纷纷:
“主家被抓,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开门吧,不然咱们被视为同党,会获罪的。”
“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啊,云梦田庄的人不会和土匪勾连了吧?”
“不是土匪的,有官兵在里面,你看那十几个人,都穿着官服,好几个人都来收租过呢,而且范管事也没反驳啊。”
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许褚,之前他曾经带着货物前来田庄交换。既然不是杀人的土匪,而是素有施仁布泽、收留流民美名的邻居,又有官吏在侧,众人就生不起抵抗的意志了。
总不会守着官老爷的面杀人吧。
更何况范思是个没骨气的,在许褚的威胁下一直喊人放下武器,赶紧开门。
不知所措的范黄庄部曲们最终还是打开了大门,很快就被收缴了武器。不多时,田庄的宗族也被典韦他们用绳子捆了,暂时关押在祠堂。燕绥派人守在了田庄出入要道上,防止佃农和奴仆们逃跑。
燕绥从容地安排:“先拿出一成粮食,让人排队领取,安抚人心。”毕竟佃农和仆从的人数最多,当务之急要先安抚住他们,免得生变。而这些人要的也不多,很容易满足。
许褚领命而去。
佃农们正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见其开仓放粮,心一下子就落回到了肚子里,一边忙不迭地领取粮食,一边议论:
“来的肯定不是坏人!”
“好像庄主死了不是坏事儿!”
“是啊,庄主和大管事残暴得很,我妹妹就是被他们折磨死的,真是死得好,抓得好啊!”
分完粮食,许褚将众人聚集在谷场。
“我们是云梦田庄的,”许褚骄傲地挺直了胸膛,再次强调:“咱隔着不远,相信你们也听说了我们田庄的情况。”
田庄里有几人有亲戚在云梦田庄耕种,听说他们田庄换了新的庄主,佃农和奴仆们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竟然一天能吃三顿饭,还不会被主家打骂侮辱!
有人大着胆子问:“官爷过来是做什么的?”
许褚大声道:“你们庄主犯了大罪,已经被杀了。这庄子官府已经没收,拨给我们了!”
没有佃农和奴仆同情范县丞,他日常在官府受了气,就会狠狠鞭打奴仆,已经打死不少人了,对佃农也剥削得厉害,不少人因为交不起五成的沉重租子,只能把儿女变卖给他,供其驱使辱骂。
那人见许褚没有责怪的意思,继续高声问:“那我们以后怎么过啊?”
蓦地,他们身后响起一声好听自信的男声:“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过我只收你们两成租子,还会赊给你们上好的种子,把小麦产量提高几倍。”
这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惊诧地回过头来,见一长眉入鬓、眸如点星的男子阔步走来,他头上戴着束发嵌宝金冠,身着藕荷色长袍,脚蹬玄色靴,气势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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