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这种人一起行动啊。”
嫌弃的口吻,漆黑的海域上,中也正被迫缩在狭窄的船舱内,随着海浪一起来回晃荡,“……这个小破船也太晃了吧,我要吐了!”
“因为你得保证像我们这种‘手无寸铁’之人的生命安全才行啊。”对面,太宰也紧紧巴巴地缩在一边,腿都很难伸直,西格玛依旧头朝下昏迷着,“我猜森先生也是这么命令的吧?”
“而且你是劫狱者,我是越狱者。我们的身份在这个时期太敏感了,能够拖家带口一路到这并找到这艘嘎吱嘎吱的渔船悄悄偷渡回横滨已经算很幸运了。”太宰接着有理有据道。
好一个拖家带口。中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西格玛的话就算了,”但是……
但是,中也指向最角落里同样在缩缩巴巴的身影,质问太宰:“为什么他也要跟着?”
“……”被指到的男人身体动了动,抬眼,眼底隐隐发青发黑,“太宰君。”涩泽龙彦蔫蔫地出声说,毫无活力,“早知道跟你们出来要遭这种罪,我还不如一直待在默尔索。”他继续碎碎念,“虽然我不喜欢默尔索餐食中的生鸡蛋,但是面包还不错……”
“来都来了。涩泽君,这就是自由的代价啊。”太宰笑眯眯着,然后转向中也旁若无人地说:“因为后面也许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我就顺便带出来了。”
听得涩泽龙彦眼皮一跳。装都不装一下吗。
见中也依旧一副低气压嘴型不爽,太宰浅浅叹气,一脸无奈加烦恼地说:“知足吧,中也。”“至少你在这里不会像我们一样感到拥挤,我腿都伸不直,好酸……”
下一刻,从漆黑的海面上看,渔船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好像只差一点就能裂成两半沉下去了。
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船舱内,太宰和涩泽龙彦七倒八歪着,都没能幸免,其中涩泽生无可恋:“……我也没说话啊。”
这时。“呃……头好痛……”
闻声,三人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我……这是在哪?”只见西格玛揉着脑袋直起身,下一秒头又磕到了低矮的舱板,“嘶……”他小心翼翼地弯腰睁眼环顾起晦暗的四周,“太宰?”
以及两个面生的人。不过在资料中见过,一个是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另一个是别称为“白麒麟”的恐怖分子。
再加上他。四个立场完全不同的人,为什么聚到了一起?以及……
没看到泉雅。
西格玛眉心紧锁,试探性地朝太宰问:“泉雅在哪?”
“哦呀。”看着西格玛的反应,太宰隐去了表情,“第一个问题竟然不是问默尔索监狱的‘游戏’结果如何吗?”
西格玛不说话了,他紧抿着嘴,双手纠结地紧紧交缠在一起。
“你对他发动了异能力。”即便是在默尔索监狱一起面对死亡威胁之时,对方也不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太宰声音低了下来,“为什
么?”
“我们差点死在那。”西格玛垂眸,静谧道,“不是你和我,是我和费奥多尔。”
“那时,我本想用异能得知费奥多尔能力的秘密,但是泉雅进来了。”他回忆着,表情不太好,“不。不是泉雅,是占用了他身体的什么东西。”
“它打碎了解毒剂,破坏了监狱,我被它抓住,迫不得已发动了异能……我想知道它是什么。”
“等等,你说它打碎了解毒剂?”发现疑点,太宰眨了眨眼。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解毒剂好像凭空出现了一样。”想着那时的场景,西格玛还有些不寒而栗。
“我知道了。”太宰思考说,接着,他话锋一转:“所以。你通过异能知道什么了?”
“……”西格玛沉默了。
他的视线越过太宰,一点点掠过一旁正抱着手臂表情晦涩地看向这边的中也和躺倒在一边看不清脸的涩泽。他不够了解在场之人,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值得信任,“我不能说。”
“我现在只想见到泉雅,我有话跟他说。”西格玛神情坚定起来,“以及夺回我的赌场。”
“我们就在路上。”终于低沉地出声,中也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已经没有烟了,“你合格了,赌场经理。”中也放松下身体,抻了抻手臂,“你刚才要是真的准备说出什么的话,现在已经‘出局’了。”
太宰也重新朝西格玛微笑起来,
什么合格?没太听明白,还没等西格玛去细想“出局”的意思,就听太宰又说:“知道外面现在在流传着什么可怕的传言吗?”
“说泉雅就是‘神威’。”
“那是不可能的。”西格玛很快否定道。
“有人在拿泉雅当挡箭牌。不过这样一来,对方也露出了马脚。”太宰抛着手中的硬币,“「猎犬」的队长一定很难对付吧。英雄的心思真是难懂。”
“确定是那个人吗?确定的话我现在就去搞死他。”中也忿忿不平道。
“不行哦,中也。暂且不论你我有没有能力杀掉他。”太宰又托起下巴说,特地强调了“英雄”二字:“要是英雄福地在这个节骨眼死掉,那么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将矛头指向泉雅,会认为是泉雅杀死了他的。”
“那就这么放任不管了?”中也忍耐着,“而且现在我们连泉雅身在何方都不知道。”
“我大概猜得到一个地方,或许可以找到他。”太宰闭了闭眼,“只是……不是什么愉快的地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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