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忘性果然大,在W国还抱着她不撒手,一回国,反骨就又被惯出来了。
姜佑自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不揭穿,只是冷眼看着袋子里蹦跶的蟑螂,平静地告诉林池:“我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怕蟑螂的小女孩了。”
林池当然矢口否认这是她精心准备的,但问心有愧,挣扎几下后就乖乖跟着她回去了。
既然是重来,一切就都要不一样。
姜佑对她的待遇不可谓不好。
原本就已经要什么给什么,现在更是最高规模的待遇,房间布置都照着林池的喜好来,而她原来乱放的东西则是半点没动。
林池不情不愿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上了楼,到了房门前,林池的腿已经软了下来,看向姜佑的眼神多了几分渴念,任凭她予取予求。
姜佑却不急,只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命令:“开门。”
林池幽怨:“你好烦啊……”
刚刚还急不可耐,现在却连开个门都要她动手,端什么总裁架子。
开门的瞬间,林池话声戛然而止,她被满目的琳琅所震撼,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毯上:“这些都是……
姜佑体贴地扶住了她的腰,没让她真跪,然后把人的胳膊环在自己身上,半拖着她往里走:“都是你的,喜欢吗,池池?”
林池:“……”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地发出音节:“喜、喜欢?”
林池有一个爱好,就是浏览各种奢侈品时新的册子,挨个点评一番,把喜欢的都圈起来,然后什么都不买。
笑话,以她的工资,买一个包就得破产,看看就好,实在想要的话,买个高仿也是一样的。
到了姜佑这里,这抠抠搜搜的习惯还是半点没改,乱涂乱画的册子随便堆在桌上,给了姜未一本本翻看的机会。
姜未也不是没给她买过东西,经常随手就是丢给她好几样大牌,再不然就是直接叫来设计师为她私人定制,但这些林池都默认不属于自己。
走的时候,全都规规矩矩摆在原处,连包装都没拆过。
而现在,除了原有的那些,还有许多她在册子里圈过画过的衣服包包首饰,全都满满当当摆在台面上,还有不少她没画过但是依稀记得是哪个牌子的,在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价格,林池几乎要被这个天文数字吓晕过去。
当然,姜佑这样钱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人,有这么一屋子奢侈品并不奇怪,但这些都摆在原本她的卧室里,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林池迅速联想到姜佑说的那句“要不要当我未来孩子的母亲”,顿时打了个寒战。
不会姜佑一气之下,不卖身了,改卖器官了吧?
林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感受了一下自己跳动的心脏和清晰的眼角膜,门已经重新被关上了,她战战兢兢地被放到床上,没注意到自己死死搂着姜佑的脖子:“能、能退货吗?”
“退货?”姜佑诧异,“你不喜欢?”
“不是。”林池鼓足勇气,对她笑了笑,“无功不受禄嘛,我又没做什么……”
姜佑打断她,碧色眼瞳专注地对上她的视线:“池池,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已经值得这些奖励。”
老员工回归福利吗?林池总觉得怪怪的,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纷繁复杂的合同条款,没回想起来:“合同里有这条吗?”
姜佑温柔地提醒她:“合同里有写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哦,那没事了,这跟落到姜佑手里有什么区别。
哪怕这些都是包裹着剧毒的糖衣炮弹,趁现在活着,先把外面的那层糖衣舔了再说。
林池懒懒躺在薰衣草色的床单上,决心做个饱死鬼:“我饿了。”
她拍了拍肚子,这几天为了躲姜佑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刚刚在车上吃了个半饱,这会儿体力消耗太大,急需补充一下才行。
姜佑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干脆利落地顺着她的手剥光了她的上衣,俯身亲了亲她:“先去洗澡,乖。”
尽管上车之前就已经对外衣都进行了消毒,姜佑还是嫌脏,只想把林池浸泡在浴缸里好好洗一洗,浸泡到白嫩软香的地步再抱出来。
林池进退两难,光着身子吃东西显然不太合适,但如果洗澡的话……
她咸鱼瘫:“可以不洗吗?”
姜佑居然没生气:“我抱你去。”
林池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轻轻提了起来,臀部和背部被稳稳托住,她的腿下意识交缠在姜佑腰间,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全光的时候,彻底恼羞成怒:“你放我下来!”
姜佑毫不犹豫就要放手,林池气势熄下去,双手搂着姜佑脖子不放:“算了,来都来了。”
姜佑最欣赏林池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半点都没有精神内耗,很适合她这种黑心的资本家。
浴缸早已放满了水,姜佑同样不喜欢泡澡的水有颜色,林池却眼疾手快捞了个玫瑰色小球球丢进水里,一缸热水霎时间被染成漂亮的玫红色,还漂浮着几片花瓣。
林池心满意足地浸在浴缸里,只露出脑袋,还要笑嘻嘻地挑衅她:“姜总,怎么不下来?”
姜佑:“……”
浴缸里的女人还踢蹬着水花玩,白嫩的一双脚时不时银鱼般从水面跃出又落下,间或有几滴水花溅到姜佑的脸上。
而林池丝毫不会看人脸色,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
姜佑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是怎么会对这样的幼稚鬼动心的。
她也不太确定什么叫动心,她只是选择默默地跨入浴缸里,用身子把林池压下去,阻挡林池的一系列玩水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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