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和郑国的恩怨暂时告一段落,插播一条晋国片场。目前时间刚进入重耳流亡时期没多久,所以并没有什么很丰富的故事情节。之前说到一开始重耳和夷吾这俩难兄难弟都只是跑到自己的封地,然而亲爹非常不留情面去讨伐他们,所以两人都干脆出国了。】
【然而重耳都跑到翟国了,他爹还不放过他——当然可能也不单单只是为了找他麻烦,毕竟翟国就在晋国附近,晋献公这下估计也是正巧拿他当借口,去扫清一下晋国扩张的障碍。】
【他派了三个人带兵,其实通常一军都是三个将领,我们前面也都见过不止一次例子。因为一架战车的标准就是主将、戎右和御者。而这次伐狄的主将又是熟面孔,当当当当,是里克,另外两个人的名字就暂且不提了。】
【这次晋和狄在采桑发动了一场战役,狄败了。如果不是奔着把重耳抓回来,也没想把狄国灭了,这也就差不多可以收工了,敲山震虎嘛。但问题是看起来这场仗开打之前,晋献公并没有明确告知他的下属们这场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然《史记》认为是因为重耳。】
“未尝不可是一箭双雕。”重耳笑道,“君父想必是如此作想。”
“皆是为了晋国,你深感不甘?”诡诸反问他。
“怎会,我可是得利者。”
熊恽逗乐般地观赏着这对父子之间针锋相对,只盼晋侯夷吾能够早日到来。而见他如此态度,那边的晋侯父子对视一眼,都嫌恶地收回视线,不再开口。
【所以取得一战胜利后,御者就征求里克的意见。说狄国不觉得退兵奔逃是耻辱,如果我们跟上去,就能得到更大的战果。但是里克拒绝了他,说威吓驱赶他们就可以了,追慢点才能让这些狄人聚集在一起。】
【戎右对里克表示赞同,并且解释道,一年后狄人定会前来报复,我们现在先示敌以弱。这里的一年后原文是“期年”。采桑之役、包括这段对话,还有对一年后狄人会来报复的预测其实都是去年,也就是僖公七年的事情,属于追溯旧事。】
【而僖公八年的夏季,狄国又来伐晋,目的就是为了报复采桑之役,确实是如同预测一样时隔一年又来了。这里的原文是“复期月”,所以这里的“期月”也是一年,古书中有类似用法。】
【这里其实《史记》大概是又出了一点点问题,因为《晋世家》里面将采桑之役和狄国报采桑之役视为一场战争,都发生在今年。但一来,假设采桑之役发生在春,报采桑之役在夏,“期月”确实是一个月,那“复”要如何解释呢?分明就预测不准了啊。】
【二来,僖公八年的春秋经也只有“狄伐晋”,而没有“晋伐狄”。呃,当然,去年不论经和传都没有采桑之役的记载。按惯例来说,大概是没有专门相告鲁国的原因。】
【这场战役没什么后果,时间再次推进,进入秋季。片场回到了鲁国,也是个历史遗留问题,是有关于哀姜的。虽然哀姜被齐桓公咔嚓了,她生前也恋爱脑不太靠谱,但
她好歹也是鲁僖公他爹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
【而且齐桓公可以杀她,哀姜死了就意味着她生前做的错事一笔勾销,齐国对此不再负又责任。鲁国对她的态度却不能太差,不然就是在打齐国的脸——毕竟没离婚呢,齐国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所以鲁僖公将哀姜的神主、也就是牌位在一场祭祀后送回了鲁国的宗庙。但是这件事情的处理中存在不礼的程序。因为将夫人牌位送入宗庙的前置程序包括,死于寝、在宗庙停棺、向同盟之国告知夫人去世,以及将她的尸身与已经去世的先人合葬。】
【最后合葬这一点称为“祔”,其本义是“后死者合食于先祖”,其实就是刚才讲的将死者的神主放入祖庙与前人合祭。但是按这里的意思来看,如果“祔”属于“致主于庙”的程序之一,那就只能理解为合葬。】
【异曲同工的记载出现在隐公三年,前面提到过隐公不是正经嫡长子,是临时上位摄政的,他的母亲声子身份低贱。所以一直以来享受他父亲鲁惠公正室夫人待遇的都是鲁桓公的母亲,也就是惠公后来续娶的夫人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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