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面对面坐着,有聊不完的话题,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阮灵芝嘬一口红酒,放下杯子,指尖在杯座上来回揉着,她说,“还记得,你去新加坡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也许是被告别的悲伤气氛渲染,她消极的问,我们勤勤恳恳地活着,究竟为了什么。
阮灵芝那时候答不上来,在后来的某天,她忽然想到了,就一直挂在心里。
“因为要爱的人很多,但是生命很短。”阮灵芝说道,“所以努力活的长一点,能爱的久一点。”
安熹微愣住一会,低下头,她用手轻轻抚着额间。
她无端端轻笑一声,接着抿唇,说道,“可是我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安熹微至今记得,她父亲火化的那天是初春,日光潋滟,遍地生机盎然,像大自然的讽刺。
那个曾经扛着她爬山,抱着她观海的人,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伟岸的肩膀,却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烧成一把灰。
静下一会儿。
阮灵芝突然说道,“我也有一个问题,现在想问你。”
安熹微扬一扬眉,听她语速徐徐地问着,“你和你弟弟,是什么关系?”
安熹微一口红酒差点呛住,抽出一张纸拭过嘴边,好笑的看着她回答,“我弟弟跟我是什么关系,当然是姐弟啊。”
阮灵芝听完,意味深长的点着头。
安熹微用脚碰了碰她,“哎,说说那个小纨绔。”
☆、第27章 戏剧(3)
周五,末冬的夜晚,街上喧哗,灯光耀眼。
她从写字楼出来,顶着吹得人头疼的寒风,疾步穿过斑马线。
即将走下地铁通道口时,她犹豫着放慢步伐,最终站住脚步,转身在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历史总是在重蹈覆辙。
当唐昊打开柜台抽屉,摸出一包软中华,刚抖出一根来含在嘴上时,就见趴在地上的jake突然精神抖擞,矫健飞奔向门外。
唐昊扔下没点燃的烟,冲过去拽住jake的项圈。
一路上,阮灵芝抱着要克服自己的心理恐惧,与jake友好相处的念头,就刚刚还是被吓到,虽然比往日好一些,没有尖叫,只是脚底发软的往后退了一步。
唐昊费劲地往回拉着jake,抬头看着一身职业裙装,外面穿着一件大衣的阮灵芝,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阮灵芝站这一会就像小腿捆着棘似的冷,赶忙走进去关上门,顺嘴说着,“我想来就来啊。”
唐昊一愣,笑了,“行,理由相当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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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刚给这只名叫adam的阿拉斯加洗完澡,举着电风机撩起它的厚毛吹干,adam时不时自己转动身体抖毛,溅他一脸水,还特别活跃地要跳下台。
不论梁安软言相劝,还是厉声呵斥统统不管用,只能使劲钳制住它,一人一狗纯粹在比力气。
他正拿adam没辙时,唐昊走进来,手搭在他一边肩膀上,梁安暂时关掉电吹风,听他说道,“梁医生,你的钻石客户来了。”
传达完讯息,唐昊就找地方抽烟去了。
留下听得满头问号的梁安,他皱起眉,再次打开电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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