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长的,不像百年的人,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阮灵芝听着忍俊不禁,“这是谁教你说的。”
梁安以为这话不好,立刻推责,“唐昊。”
正说到曹操,曹操便打电话来了。
因为时机的巧,阮灵芝无意看见来电人是唐昊,刚想打趣他一句‘曹操到’的典故,顿时觉得不妥敏捷地转向车窗外。
虽然不知道唐昊在那头说着什么,但是她清晰地听见,这通电话梁安只在接起时问候,以及最后一句,“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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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府国际机场,距市中心约三百公里。
隐退的白昼泛着红霞,像悬浮在浊流中的泥沙徐徐下沉,透过铝合金框架里嵌着落地玻璃幕墙,照射在行李车平滑过的大理石地板。
唐怡扭转着脖子走向国内到达出口,她乘坐的航班居然延误了一个半小时,经济舱窄小坐着伸展不开,一趟飞来腰酸背痛。
一边走出接机口,唐怡一边左右张望,说是有人来接她,这会儿倒是看不见有人举她的名字。
当她想掏出手机时,四处寻找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一个男人身上。
黑发肤白,高挺的鼻梁,傲慢的气质,坐在那架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杯星巴克的冰咖啡,眼神散漫地在来来往往的人中打量,然后打了个哈欠。
唐怡推着一车行李,直愣愣地走到他的面前。
梁安顺势抬眼,见到的短发女生,个头不高,戴着红白交织的毛线帽,有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唐怡眼中看的,是这个打哈欠都帅成一张杂志画报,她恨不得拿手机拍下来的男人,正指向立放在他脚边的白卡纸,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用询问的表情看着她。
原来他就是在等她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吗?
唐怡缓缓地点头。
梁安当即站起来,伸出手去,礼貌一笑,“你好,我是roald,唐昊的朋友。”
她羞涩的笑道,“你好,我就是唐怡。”
唐怡握住他宽而薄的掌心,还未感受到骨节清美的手指搭着她的手背,梁安很快地放开手。
“我来吧。”他说着,从唐怡手中推过行李车,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唐怡跟上他的步伐,犹豫着开口,“roald这个名字……”
她苦恼的抓抓脖子,笑说,“因为我英文不太好,念起来有点奇怪,你有没有中文名啊?”
“梁安。”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点沙哑。
唐怡喜滋滋的默念一遍,又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我叫你梁安哥,可以吗?”
他轻轻笑了笑,点头却没有多余的话。
停车场并非封闭式,血红的霞光,像水泥墙中剖出的窗外,冷风像无孔不入地钻进骨头缝,她快步走着,忍不住攥紧了衣领。
梁安拿出钥匙按下,推着行李走去车尾,对身后的人说着,“你先上车。”
唐怡忙不迭点头‘哦’了一声,摸上后座位的车门把手,她心想不对,立马跨到副驾座拉开车门坐进去,从内视镜可以看见梁安合下后备箱。
一过黄昏时分,天色暗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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