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玻璃门紧闭,她低头从包里掏出手机,握着手机却又犹豫了。
悬挂在门前的鸟笼里有只八哥,乌黑的羽毛、尖长的嘴、红豆般的眼睛,它一边看着阮灵芝,一边脖子顿顿地转动。
那天傍晚接到梁安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养猫的想法,大概是因为再遇到何思淼后发生的这些事,阮灵芝也觉得一个人呆着太过冷清,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不知,陈忠良是否看出她在刻意回避何思淼,亦或其他原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但凡应酬burke一行人,他只让阮灵芝事前安排用餐地点,并未喊上她一起前去,使她安然度过这几天。
因此,如果她没有随手翻开日程本,差点忘了和梁安约好的这回事儿。
阮灵芝心想,要不然就算了,她连自己都未必照顾得清楚,再养只猫岂不更是添乱,回去再给梁安打个电话道歉吧。
她塞回手机,抬头正好与那只八哥对上眼,它动了动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
阮灵芝愣一下,小声地对它说,“你可千万别叫啊。”
八哥:“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这嘹亮的嗓子一呼百应,一声声狂躁的犬吠从屋里传来,阮灵芝感到挫败的闭上眼。
而紧跟着突然打开的玻璃门后,出现一个高挑的男人,穿着干净纯白的圆领毛衣,宽松的长裤没有遮过脚踝,踩着一双质地柔软的棉拖鞋。
他一手扶着门框身体微向前倾,一手握着门把,头发松软的挡在额前,胸口轻轻起伏喘息,像是从哪儿飞奔过来的样子。
阮灵芝怔怔地问,“你就穿这么点不冷吗?”
梁安低头扫一眼自己的着装,再抬头看着她,解释道,“刚才我还在床上。”
阮灵芝感到抱歉的说,“我来太早了吧?”
梁安慌张地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忘记定闹钟了。”
他轻咳一声恢复平静的神色,侧过身让出地方,带着刚醒时迷蒙又厚重的嗓音,说道,“你快进来吧,外面更冷。”
阮灵芝颔首,即将跨进玻璃门内的关头,伴随着凶猛的狗叫声,她瞥见屋里那只黑色的、对她来说简直是庞然大物的家伙,就像踩着电线似的迅速退后一大步。
梁安见她这般受到惊吓的表现,便问道,“你怕狗啊?”
阮灵芝抿了抿唇,“小狗我不怕,我怕大狗。”
梁安一听,随即伸手比着说,“jake不大,就差不多到你的膝盖。”
阮灵芝:“站起来?”
梁安:“坐着。”
阮灵芝睁大些眼睛,“那还不算大?”
梁安笑了,“那什么样算小?”
阮灵芝两只手掌靠在一起,“可以放在茶杯里,捧在手心……”
说到一半她看着梁安,话锋一转,“你这是什么表情。”
梁安懵懵懂懂的摇头糊弄过去,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我先把jake带回它的房间去。”
阮灵芝眼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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